屋子里只有极轻的站起蹲下衣袖蹭动的悉索声,来来回回拾棋放棋的脚步声,和,云子被重新放回棋钵的“哗啦”声。鲍聿卿捡棋子的背影无言的沉默,而他行动的意思却愈加昭然。
他又再一次蹲下,周天赐终于不能自矣。
不知是第几次蹲下来,鲍聿卿仍然是伸手去摸地上的云子,猛的一片黑影急袭,他没回头背上就立刻贴上一个颤动而温暖胸膛,就算低着头,视线的余光也看得清楚,周天赐膝盖着地,是半跪在地上。
“聿卿,听我说,你别去。”搂着鲍聿卿的手臂深深的用力,周天赐脸贴着鲍聿卿后心的地方,那个地方传来“咚咚”的心跳,他忍不住贴得更近更近,“就一次,就这一次,听我的,你听我一次,我保证就这一次。”
摸棋子的手停住,鲍聿卿无言无语。
“跟我走吧,我们离开,我不是周总座了,你也一样,无职则无责,够了,都够了,”周天赐搂着鲍聿卿,贴着他的背,轻轻的说,“聿卿,你相信我,你不放心的都会过去,你想要的结局我也从心里期盼,我只是希望你明白,要做到,我们需要的不是牺牲而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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