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真没有回答。
“抱歉抱歉,”樊以声一叠声地道着歉,听起来很懊恼,“我刚才没洗手,所以……”
“没事。”祁真转过身。他的脸应该还是红着,不过反正被樊以声看出来了,也没必要遮遮掩掩。“我就是不太习惯和人靠得太近。”祁真尽力让自己显得放松,还微笑了一下,“不是你的问题。”
听到他的解释,樊以声却皱起了眉,表情也苦恼起来:“这样啊……”
“怎么了?”樊以声的情绪转变很明显,祁真的注意力一转移,倒是顾不上自己的脸红心跳了。
祁真开口问了,樊以声也不卖关子。
“之前我不是说要‘肉偿’么,”他看着祁真的眼睛,说到“肉偿”两个字时,似乎是忍不住,笑了一下,“就是说要教你游泳那事,我给你办了张我们单位楼下健身房的年卡。那家健身房在五楼有个室内游泳池,设施很好,教练也不错,本来想说等你身体再好点就拐你去学游泳来着……”樊以声轻轻叹气,声音低沉下去:“你不习惯跟人接触的话……是我自作主张了。”
樊以声看起来很沮丧。
祁真犹豫了一下——又或许没有犹豫,然后说:“其实也没那么夸张啦……”
樊以声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你的意思是愿意去学游泳?”
祁真点点头。
樊以声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眼睛里也带上了笑意。“学游泳肯定会有很多身体接触,”他说,“要是你不习惯教练教你的话,我教你行吗?”
身体接触。
和樊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