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ksenov?是叫这个姓吗?俄罗斯人名字真难记。”
“我只记得她名字叫anna,不过那司机死了,她去哪儿?”
“总不可能是她做的吧,她昏过去了呀。”
“不过那男的想对她干嘛啊?”
流言喧嚣尘上,偏偏当事人一个死了,一个不知所踪,就更让人有窥探的心理,一时间各种猜想都冒了出来,陆蘅刷了刷社交软件,也不由得惊叹众人的想象力。
皇后区
那个一枪杀了司机的男人正垂首站在长桌面前,狭窄的房间里只开了一扇透气的窗户,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你知道我为什么现在还住在这儿吗?”坐在桌子后头的男人面色y-in沉,他是lykov,俄罗斯人在纽约的领袖,众人都叫他“沙皇”。
aksenov额头上有一道血痕,是刚被“沙皇”用烟灰缸砸出来的,他虽然低眉顺目,但眼底全是不驯:“不知道。”
他确实不明白,帮派发展到现在,哪怕是像他这样的三把手都购置了不少奢侈的住处,只有“沙皇”,仿佛自虐一样地蜗居在这个转身都不方便的破烂公寓里。
“因为我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要沉得住气,只有蛰伏,才有给人致命一击的可能。”他胸口起伏,像是又想起了aksenov干出来的破事,气得不行,“你看看你搞砸了什么?!”
“沙皇,那是我亲妹妹!”aksenov心中的不满并不比旁人少,他猛地抬起头来吼道,“我只以为他是个想占我妹妹便宜的家伙,一个司机而已,打死了就打死了!”
“沙皇”被他的冥顽不灵气得头疼:“那你怎么不用你的脑子想想,为什么去曼哈顿,别的路都被封了,他这么巧就撞上了你?!”
“你就把人带回来多问一句又怎么样?!后备箱都没地方了是吗?!”
aksenov也明白了有些地方不对劲,他渐渐冷静下来,无措地说:“沙皇,难道那人的身份有问题?”
“算了。”“沙皇”摆了摆手,“这次是被lombardi那女人摆了一道,就算不是你,她也会找别人开那一枪。”
“那帮天杀的意大利人?!”akallo那家伙怎么奇奇怪怪的,“他们之前的挑衅也是为了昨天那一出?!总不能就为了让我杀一个司机吧?”
“沙皇”看了他一眼说:“你还不算太蠢。”
“anna还好吧?”他呼了一口气,转移了话题。
“还成,只是普通的mí_yào。”aksenov见他不想再继续谈下去的样子,回完了话就恭敬地退了下去。
房间里又恢复了死寂,“沙皇”坐在椅子上,看着从窄窄的窗户里透进来的光,眼神晦暗不定,他知道一点o那些下作的事,只是没想到一个失察,竟然让他把手碰到了自己人身上,anna刚从莫斯科来纽约,很少有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turner夫人以为她无依无靠,就把念头打到了她头上。
不过“沙皇”也不确定,turner夫人是真的不知情,还是有人故意向她瞒住了anna的来历。
bardi,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
“时间差不多了吗?”
“差不多了。”
“让她们发声明吧。”
“但是只有三个女孩子愿意站出来……”
陆蘅转过身,笑意攀上嘴角:“放心吧,之后,人只会越来越多。”
树倒猢狲散,这个道理,谁都懂,往日里被权势欺压的人,如今有了机会,又怎么会不来踩一脚?
…………
当天晚上,所有购买《纽约晚报》的人突然发现,这家历史悠久,务实到严苛的报刊用头版头条报道了这件事,不同于网上不着边际的猜测,文章有理有据,令人不得不信服,在刨除一切证据之外,更让人震惊的,是最后附上的三位女模特的声明书。
“o被指控性侵?!”
“而且死者是他的司机,所以anna被迷晕了也是受他指使?”
“怎么会有这样恶毒疯狂的人?!他把女人看作什么?!发泄yù_wàng的工具吗?!”
这一篇报道激起了所有人的愤怒,网友们恨不得能将o揪出来,扒掉他的一层皮,现在摆出来的恶行就已经够让人唾弃,更不用说有人还发现,之前许多起模特的自杀事件,也与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不提外界的一切声浪,garcia宅里头的气氛却压抑到了极点,今天是老garcia定下的家庭聚餐的日子,只是奢华的长桌旁边,现在只有大少爷一个人还在悠闲地切着牛排。
turner夫人正低声啜泣,旁边坐着的barren也瞪着眼睛看自己同父异母的大哥,目光凶狠得像是要活活撕了他。
andrew被这样的眼神看着,再好的胃口也吃不下去东西了,他拿起餐巾矜持地擦了擦嘴,然后抬头看向坐在上首的父亲:“我饱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老garcia看着自己举止得体的大儿子,心情复杂,他像来不喜andrew,现在却也不得不承认,比起更受自己宠爱的小儿子,他更像年轻时候的自己。
他扫了一眼自己还在哭泣的妻子,内心不由得涌上一阵烦躁,如果不是这个女人,他何至于要在自己儿子面前服软。
“你随我去书房。”老garcia沉声说,然后率先起身走上了楼梯。
andrew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衫,跟着走了上去。
“咔——”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