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的偏见却依然存在。沈杭很想通过电影这一媒介,告诉大家真正的同性恋是怎样的,他们没有危害国家危害社会,他们跟所有普通人一样,在很努力地工作很努力地生活,很努力地寻找生活中点点滴滴的快乐和幸福。只是这条路却走得比普通人艰难许多。但这种片子除非特别经典,否则根本没什么票房,所以没人愿意投资,像沈杭这种不大不小的娱乐公司,独立投资负担的风险又太大,所以这个梦想被压在心底,许多年不见天日。这会儿罗宇一句话,让沈杭心里的希望瞬间熊熊燃烧起来,不免惊喜交加。
“当然是真的!沈大人您这就不对了啊,您这是赤.裸裸地怀疑在下的人品!”
“你竟然还有人品这种东西?”
“嗨,你小子算准了我不会生气是吧?”罗宇带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行了败给你了,早帮你约好了,周五博蓝大厦三楼11号包间。我只负责介绍,剩下的看你的了!”
☆、能打掉么
杨傲冬一整天都在玩打火机。
杨旭和几次上前试图没收都被杨傲冬用目光逼了回去:“我不会烧了你们家的。”
“……”杨旭和,“冬冬我不是……”
“我也没有**的爱好。”
杨旭和:“……”
靳原一把把杨旭和捞到自己怀里,警惕地看着杨傲冬:“但是你有约炮的爱好。别教坏了我家宝贝儿。”
“……”杨傲冬盯了他一眼,“他是我爸爸,你应该考虑一下遗传的可能性。”
杨旭和、靳原:“……”
天气冷得很,雪虽然停了,太阳却只有那么一点。地上冰混着雪,很滑。杨旭和被靳原裹得跟个球似的严丝合缝只露出两颗黝黑黝黑的眼珠。杨傲冬只披了件黑风衣两手插兜跟在后头,看杨旭和一步三回头地叮嘱他:“冬冬,别趁我不注意溜了啊。冬冬,你冷不冷穿这么少?冬冬,走慢点儿小心摔了。冬冬……”
“等会儿脖子扭断了我可不负责给你捡脑袋。”
靳原把杨旭和往自己怀里团了团:“我家宝贝儿的脑袋是我的,不许你碰!”
杨旭和、杨傲冬:“……”
城郊一个古寺后头,有个二层小楼。外表看来跟快要拆迁的居民楼没什么区别,走进去是一户人家模样,厨房的烟囱里袅袅炊烟缓缓飘散。主人是个纤瘦的男人,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模样,细看眼角却已经有了明显的皱纹。他看着杨傲冬问杨旭和:“这位……”
“我儿子,杨傲冬。”
那人没多说什么便让他们进了负一层,里面地方不大,却别有乾坤。靳原揽着杨旭和轻车熟路地走进一间诊室模样的屋子。杨傲冬抱臂倚在门口。
一个戴了副玳瑁框眼镜的医生从座位上站起来:“杨先生?不是还没到复检的时间么?是有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是我儿子。”杨旭和朝后一指。
医生盯着他后面看了一瞬,十分肯定地道:“杨先生,您后面是一面墙,很白。”
“……”杨旭和回头一看,原本站在那里的杨傲冬已经不见了,视线溜了一圈,发现杨傲冬不知何时走到医生身后的窗边,正用一只手捏住花盆里盛开的蟹爪兰,非常利索地往上一提。
靳原:“你在揠苗助长咩?”
医生大吼一声:“我的蟹爪兰!”
“揠苗助长我会偷偷做的,没这么容易让他发现,”杨傲冬头也不抬,指着蟹爪兰的根部淡淡道,“我只是想验证一下我有没有猜错,根果然烂了。浇水太多。”
医生:“……”
“你可以弄个仙人掌,嫁接上去会长得比较好。”
医生气哼哼地说了句:“受教了。跟我来!”
“干嘛?”
“你不是来做孕检的吗?”
“不是。我只是想问,能打掉这玩意儿么?”
医生的脸瞬间就黑了:“打不掉!你以为你是人啊?”
杨傲冬:“……原来你以为你不是人。”杨傲冬转身就往外走。
杨旭和眼睁睁地看着他儿子把医生气得跳脚,然后潇洒地扬长而去,赶紧道了声歉,拖着小靳追了上去:“冬冬!”
杨傲冬走得很快,没多会儿就走到前面的古寺旁边,身影一闪,不见了。杨旭和着了急,往靳原身上一窜:“抱着我追,小靳我知道你跑的快。”
靳原:“……”
寒冬腊月,古寺中几乎没什么人,只有个老和尚裹了身棉袍打着哆嗦晒太阳。古松上落满了积雪,檐下的冰凌在薄薄的阳光下闪烁着七彩的光芒。
周围很安静。
正殿里飘出淡淡的檀香的味道,让人心底宁静。杨傲冬默默地勾起唇角自嘲了一下,也罢,既然打不掉那就生下来罢。反正他这辈子都不会跟女人结婚,男人……又都是爱了不敢承认,吃了不认账的渣。干脆生个孩子玩儿好了。
只希望那渣男人不要长太丑,不然孩子生出来他会无法承受。(=_=)
背后传来小靳重重的脚步声,杨傲冬回头一看,他小爸爸吊在靳原身上,焦急地望过来,在看到他无恙的一瞬间放松了表情:“冬冬,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在想……”杨傲冬勾起唇角淡淡一笑,阳光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极为柔和,“待会儿要不要找个车撞一下,把肚子里那玩意儿搞掉顺便还能捞一笔钱。”
杨旭和:“冬冬……”
杨傲冬回头一笑:“爸爸,我开玩笑的。”
那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