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江程反应,身后似乎有人走过。江程脊背凉成一片。
是不是一定有一个人会成为你的英雄,
一定有一个人带着风来,带着雨走,搅乱你的心智,让你变得疯狂,
一定有一个人会填补内心的空缺,让你不安的心得到寄托。
无论怎么躲闪,他都是你的整个世界。
手里的麦克风被人从身后夺走,高大的身影将安落笼罩住,安落不得不承认一颗急躁空虚的心突然一下子被填满,他颤抖的手指此刻也安静下来。
记者们被突然出现的人吸引了注意力,闪光灯对着钟弋照个不停。
钟弋的视线却未从安落身上移开过。
“大家好,我是安落的经纪人,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记者们权当钟弋又是公司派来的一个救兵,没有理会他说的这句话,视线又回到了安落身上。
而安落被这句话惊的不轻,他侧过身抬头问钟弋。
“你来干嘛!”
钟弋拿着麦克风说:“安落说,我很抱歉。”
果然记者们立刻把钟弋当成了人工翻译。
他们再次一拥而上,把刚才的问题有问了一遍。
“我问你,你来干什么?”
钟弋半蹲在安落旁边,他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眼前的这个人,他的姿势竟像在朝圣,他是安落最忠实的信徒。
“他说,让大家担心了,真的很对不起。”
“你已经被辞了,真的,你不要再来趟这浑水了,我的事情不要再管。”
钟弋注视着安落的眼睛,两个人面对面,他们像是在对话,也像是一个人的自问自答。
“安落说,上次演唱会,我就生了一场大病,嗓子也是在那个时候坏掉的。不过医生说已经痊愈了,只是现在还无法发声,请大家不要担心。”
钟弋左一个安落,右一个安落,叫的安落的心七上八下,那些被自己压抑的疯狂的念头再次卷土重来。
“钟弋,我告诉你,我真的不会再唱歌了,更不会再举办演唱会。”
注视着安落眼神的那双眸子颜色在渐渐加深。
“对于那次演唱会,我真的很抱歉,我想要去保护每一个我爱和爱我的人,但是我真的束手无策。看着大家受伤,我和大家一样痛。”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安落在内心中的最想说却说不出的话,他像是自己内心深处的阅读者,现在正在将那一页页封藏的文字念出来。
钟弋你如果能读懂我,那你知不知道我想对你说的话,你在我内心深处看没看到一颗□□裸的真心在滴血。
“你离我远远的好吗?回到你自己的生活中去,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本就是一个缺少安全感的人,你的任何好意都是我的毒品,我会戒不掉的!你如果再这样,我真的不知道我会对你做出什么事。”
钟弋呼吸一紧,心脏遭受了一瞬间的暴击,或许,或许,他可以期待一下……
“......我在这个城市没有朋友,唯一有联系的就是那个gay吧的老板,他是我在孤儿院认识的哥哥,每次晚上被噩梦吵醒,我会去那里喝几杯,至于性向……”
钟弋看着安落,现在他和大家一样等待着安落的一个回答。
“钟弋,”安落轻轻的启齿,“你不要再折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