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店员从偌大的卖场中搜罗了好几套,路涛拿着在何从身上笔画,碰见觉得不错的就让他去试衣间换上看效果。忙活何从的事差不多了路涛刚换上一件电话就响了,屏幕上颜砚的名字忽明忽暗,路涛招呼没敢跟何从打就赶紧走出店外接听。
何从换上自己的衣服出来寻到路涛在外面接电话,他把钱包拿出来问导购员,“他身上那件多少钱?”
“先生,刚才那位已经把银行卡压在前台了,请您跟他商量好谁结账。还有,您就中意那一件吗?需不需要为您包起别的衣服?”店员客气的问。
一件就够自己倒吸凉气的,没想到县城里还开了这中层次的店啊!何从舌头有点打卷,因为折腾别人服务了半天辛苦却没多少收成而愧疚,“没……没了……”
“刚才他试的那几款我全打包,还有跟那几件同款不同色的,选xxxl号的也都打包,我来刷卡。”路涛不由分说的打断他。
“诶?!”何从诧异的看着他。
两人拎着大包小包前后脚出了门,何从肉疼的咬牙切齿,满腹疑惑却不知从何开口。更令人郁闷的是,“为什么你的衣服要大我两码?都懒的试,未免对自己太自信了吧?”
路涛蹭到手边,食指轻钩包装袋重量转移到自己手里,笑的奸诈,“硬件设备,客观事实嘛,岂止可以目测的外在,就连那重点也要大上两号呢。”
何从一愣神,想到路涛的说的那啥,顿时脸颊发热,“到家试一下,不然回队里不合适调换都是个麻烦事,花一沓毛爷爷不能买个摆设。”
“划的透支卡,感触没那么深,回头我妈会充值的,所以亲爱哒能不能先沉浸在收到礼物的欣喜中,把数落的话存档。”路涛围着何从团团转,各种的宽慰这个省细贤惠的内人。
何从更是听的一头雾水,“你刷卡的权利不是被剥夺了?”
“自从上次高速上油罐车倾倒的事后就拨乱反正啦,现在我爸巴望着我这个宝贝疙瘩能完好无损的回家去,不过他要面子就用这种迂回政策腐败我,卡是无辜的嘛……”路涛轻描淡写一带而过。
“你是不是很快会被招安纳降?”那岂不是很快就会离开消防队离开自己,何从稍做推算就泛起心酸,嘀咕了一句。
扭头看过去的时候何从还陷在自己的沉思中,路涛凑到他身后一低头就咬伤何从粉嫩的耳垂,何从哎呀一声蹦着躲开,幸亏街面上没人留意两个同性之间的玩闹,何从放下警觉嗔视路涛一眼。
“谁让你跟我在一起还不专心!”
路涛小惩大诫完,转身拐进超市里,“对了,我还是觉得应该买些东西见岳父,烟呢还是酒呢营养液或者乳制品?”
何从还没来得及制止,只好赶紧跟上他的步伐,只是进门的刹那何从下意识的环顾四周,莫名的有种被窥探的感觉,不过并没有什么异常,孰不知一辆鲜红的四个圈缓缓驶过又绝尘而去。
接到老妈电话,何从又买了几样蔬菜和肉,路涛坚持一肩挑,临近中午到家的时候路涛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不过在老丈人面前的良好形象总算树立起来,不枉自己百般殷勤。
吃罢午饭,路涛跟何爸到阳台上一边抽烟一边侃侃而谈,何妈跟儿子在厨房收拾碗筷直夸路涛懂事,何从恍惚间觉得各种温馨各种其乐融融丝毫没有违和感。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好歹县里还有个袖珍的公园,下午窝在家实在太憋屈,何从就领着路涛跟公园溜达一圈。太阳像是裹了层薄纱,光线柔和也不明亮,公园里驻足观光的人很稀疏,何从找了个石凳坐下。
“这也太能打发人了,一条长廊几个石凳就叫公园了,真会对付事儿。”路涛愤愤不平。
何从已经见怪不怪了,“这是应对市里形象风貌检查走的形式,你要把欣赏水准放低。”
路涛上三路下三路的打理何从一番,长嘘短叹,“我觉得放的已经够低了,再低就真心没有下线了!”
“我一个屁嘣死你!”不能跟他理论,何从粗鲁的结束了于他们风马牛不相及的关于市政建设的问题。
“哥,你好狠的心肠呢!”路涛故作委屈,耍完嘴皮路涛才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卖个乖巧,“哥,我去对面买水,你等人家哈!”
何从捡块干净的地方坐下,看着路涛左顾右盼横穿马路有点揪心,等他返回来掏出捂在怀里的饮料又有些窝心,虽然总是耍贫耍贱没个正经,可是他总是不经意就触动自己。
“风筝!”路涛兴奋的指着上空。 何从寻着看去,是展翅傲翔的信天翁,再一张望,牵线的那头居然是田琬和一个陌生男人。何从赶紧向后扯路涛,路涛会意的猫在原处,幸亏人家正沉溺在风花雪月中无暇顾及,不然一回头就是尴尬。
田琬依偎在那人怀里,笑嫣如花,那样真实自然,这是在自己这里从来没有过的轻松。两人蹑手蹑脚的退离田琬的视线范围,路涛视线扑着何从闪躲的目光,捏捏他的掌心,小心翼翼的低声问,“哥,跟我在一起,你,你是不是后悔了?”
何从腾出一只手用力的攥着瓶子,顿了一会,“看到她挺幸福,我也就安心了。虽然现在我还是很混乱,可是我很期待我们的将来……”
貌似答非所问,可路涛像是得了大赦,兴奋的揉搓着何从的手,狠不能扑上去啃两口。这份热情一直持续到晚饭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