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门之中。
这种空间骤然的转变的感觉十分难以描述,林立感觉有些轻微的呕吐感,眼前的事物线条不断拉伸,所有的东西都扭曲得不成样子,像是信号不好的电视画面。等事物重新在他眼前成像之前,他感受到的是空气中的灼热。
林立睁开眼,眼前的一切都像是被那蒸腾的雾气带得稍稍扭曲,这里是哪里?他眯起眼观察着四周没有其他任何杂色,单一的黄沙蔓延至天际。
而在这如同不断剪切黏贴的景象中,林立位于一座丘陵顶部,他尝试着朝这丘陵的背面走去,头顶的骄阳太过于火热,他热得不行,却没有出多少汗,更多的是一种被闷在火炉之中的憋闷感。
这不行,林立告诉自己,先不要说水源食物之类的问题,再这样下去他先会中暑,在沙漠这样的环境中没有药物可不是开玩笑的。
一直盯着沙面看的林立忽然发现了一处沙子不正常地扭动了下,形成的花纹不断扩散,他慢慢后退,拔出匕首,盯着微微下陷的沙面,那如同一个漩涡,耳边传来奇异的吱吱声,这是什么?
林立感受到脚下的细砂流动的越来越快,心中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在小心翼翼,快速地转身朝身后跑去。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不远处的沙面迅速地下陷,一条巨大的甲虫破沙而出。
林立不敢回头,灼热的空气像是将他的肺部都黏住了,耳边尽是自己急促的呼吸,脚下的沙砾如同活了一样,他感受到了一股力量不断地将他向后拉去。天就像是忽然暗了下来,巨大的阴影笼罩了整个沙丘。
会死,他告诉自己,求生的yù_wàng使他更加拼命得跑动,却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死亡的阴影。他看着那晃动的黑影,猛地朝左边扑去,沙丘的弧度使他不断地翻滚,视角在意红黄之间不停地转化。
等最后重重地落在地上时,林立无力地看着天空,赤红一片,身下是无法忽视的热度,他的思绪像是融化在这天地空,不远的高处有着巨大的生物慢慢蜿蜒而下。林立闭上眼,原来有时候就是自保都难以做到。
这就是操蛋的现实,杜维我可能等不了了。
囚笼
杜维——林立猛地坐起,他的呼吸急促,惊疑地看着四周,这是一间不大的房间,灰色的金属墙面,看起来及其的老旧,不断有水滴从不远处的墙角低落。林立皱起眉,想要远离那不知名的污水,却发现自己被禁锢在了床上。
他脸色难看地晃动手臂上的铁链,猛地拉开被子,才发现脚也被锁在了床尾。他抿着唇,手指细细地铁链,有着冰凉坚硬的触感。他伸手扯了扯,不出意外得发现,这东西确实牢固。
这是怎么回事?任何人在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被拷在了床上都会疑惑,更何况之前他还在面对一只无比庞大的甲虫。他回想起昏迷之前的那一个瞬间,巨型蜈蚣弯下了它那狰狞的头部,林立盯着它张张开开的口器,现在都觉得身体发麻。
那个时候他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变成这生物的一部分了,心中却没有害怕,只有盘踞不散的遗憾,杜维,这个男人以后会注视着谁呢……
现在这是获救了吗?虽然身处这样的环境,被限制了行为,这种种不怀好意的体现,林立都没有放在心上,至少他获救了不是吗?在想起那令人厌恶的只有那罪魁祸首,那个叫做李烨的男人,林立不禁觉得牙痒痒。
“哐——”林立转过头去,一个男人拿着一盘子东西走了进来。他的身高很高看起来有一米九,身体强健,隔着衣服都可以感受这是一个肌肉发达的人。他的脸上没有表情,有的只是故意表现出的严肃。
林立还注意到这个人穿着类似制服一样的衣服,他眯着眼看着男人胸口的徽章,这有点像是联盟的制服,可是又不太一样啊,林立心中盘算着,这个男人已经走进近了。他将东西放在床边的柜子上,然后看了他一眼立刻就出去了。
林立看了看碗里的东西,像是米粥一样的东西,白色的食物糊在碗底,令人没有丝毫食欲。
他移开目光重新仔细地观察着这人离开的背影,这个男人的背挺得笔直,行走之间双手微微前后摆动,看起来十分得自然却像是带着某种说不出得韵律,而且他的每个脚步迈出的距离都很相近,就像是用尺子测量过一样。
当他关上门时,眼睛悠地对上了林立的目光,林立一僵,装作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等门被关上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他并不是胆怯的人,但是在对上那个男人的目光时居然有一种被野兽盯上的错觉。
不过现在他基本可以确定了,他是被军队捕获了,如果这样一个士兵是贵族的个人部队,这未免也出格了点。他并不相信政/客会允许这样威胁整个国家的私人力量存在。
林立环顾四周,看样子还是倒霉地掉进了某个秘密的军/事基地了。他耸了耸肩,也没有在费脑子地思索这服饰会是隶属于哪个基地的军队,毕竟以他贫瘠的记忆也想不出来。
他重新躺回了床上,木质的床铺微微有些发硬,才安稳了没有多久,牢房的木门再次被打开,发出了行将就木的呻/吟。林立睁开眼,稍稍侧过头去看,发现一个高大的男人押着一个矮个子的少年走了进来。
那个少年都被绑得死死的,眼睛还在不停地打量,在看到那个滴水的墙角时明显瘪了下嘴,再看到林立时就对他做了一个鬼脸。由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