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存从地上爬起来,对我伸出了手,我拉住他,反手关上了门。我们下楼的脚步声简直如同鞭炮在我耳边爆炸一样轰隆,他的手指几乎没有温度,我的也没有。
在急速的缺氧的奔跑里,我的腿几乎酸痛到了要靠意志才能抬起来的地步。在一条人烟稀少的小道上,我们终于停了下来。我有些担心他的身体,他的脸煞白,眼睛很长一段时间才眨一次,有些发怔,他说:“我刚才忘了吐药。”
“没关系,明天我就带你上正规的医院,今天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吧。”可我现在浑身上下找不出一块钱来,我看了一眼他居家的衣服,随身带钱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我握住他的手掌:“继续走吧。”虽然并不知道现在我们身处的位置,但只要能找到标志性建筑物,我应该能把他带回我自己的那个小出租屋里,他的手指弯了弯,扣住了我的手掌。
一路上都很安静,我也顺利把他带到了自己家,他坐在冰冷坚硬的凉椅上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能相信你吗?”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已经没有选择了。”说完后,我走进厨房烧开水,灶台上布满了灰尘,蔬菜早就已经枯败,我拧开水龙头,突然有些庆幸自己没有买肉,否则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