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探故人的机会不多。”傅从谨指指空白墓碑,微笑道:“本王再待一阵。”
“也是,那草民就……”裴极卿垂下眉睫,突然不要脸道:“王爷先前说要赏我一匹白马,此话可当真?”
傅从谨回头道:“自然。”
“王爷日理万机,但王府院墙极高,草民这等人怎么进的去。”裴极卿面上镇定,心里已是抖成一团,“王爷,要给我留个信物。”
“好吧。”傅从谨笑笑,从自己身上取下个坠子递过去,“你得空带它来王府,本王送你匹白马。”
裴极卿喜滋滋接过,轻声道:“那我就收下了。”
他本不在意什么白马不白马,只是傅从谨既然醉里开口,自己便也装醉的向他讨要个信物,此刻京城封锁,自己若想带着小皇子出京,手上拿着摄政王的信物,自然要比两手空空放心的多。
裴极卿走后,雪玉也甩着四只蹄子蹭过来,它抖抖尾巴,似乎在催促傅从谨回去。
“你说人总得活着,活着,才不知道以后能发生什么事。”傅从谨缓缓起身,摸了摸雪玉雪白皮毛上已看不真切的污渍,有点魔怔的轻声道:“这是进贡的两匹名马,一匹雪云一匹雪玉,所以本王不能送你,你若是喜欢白马,本王再去寻一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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