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责任都推到滕燕身上?我爹的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粮不是你弟弟偷的?你想祸害华叔叔搭救你的小舅子这难道不是真的吗?中饱私囊的狗东西,法院和你讲道理累得满头大汗,我是铁匠通煤炉——叫你好受。”
金国平狠狠地踢了一脚楼山木,斩钉截铁的说:
“侄女都可以出卖,还有什么事你**不出来?!我会找腾燕算总账,要她血债血还!”
自责已经把金国平折磨得不成人样了,现在在仇人面前他完全失去了理智,就一拳打在楼山木的鼻子上,恨不得把他的脑袋打开花,两股血像杀猪一样往外喷。老山木见了红,他开始拼命的反抗,拼命地挣扎,他想颠倒乾坤,骑在金国平的身上践踏。金国平不是吃素的,说是迟那时快,像一个机灵的孩子翻身上了木马,骑在楼山木的脖子上,一手抓住他的头发,狠狠的摁在泥土里,一手在他的脸上不停的抽打,就是不给他重新做人的机会。
“你信不信我扭断你的脖子?”
金国平做出要扭的动作。那是仇恨的最低底线,他用咆哮来警告敌人。
楼山木感觉到了那不是黔驴技穷,而是忍无可忍,年轻人的控制已经达到极致,他一定要放聪明点,想清楚后果。楼山木知趣的躺在金国平的□□一动不动,任凭心碎的人摆布他的狂妄;他也知道,如果再反抗,这个仇恨的年人极有可能变成疯狂的魔鬼,拧下他的头颅。
楼山木有气无力的告饶:
“您放过我,您就是我爷爷,爷爷宽恕孙子一回吧。”
楼山木的衣服扯得稀烂,鞋子不知去向,肚皮完好无损,只是鼻孔里流出的血在嘴边吹着泡泡,像死狗一样横在路的中央。
金国平站起来,离楼山木有两步路,面朝赤北山,反手指着楼山木的脑袋,恶狠狠的说:“楼山木,我今天暂不弄死你,给你报仇的机会;如果你再找我家人的麻烦,我们就没有完!”
说完,金国平捡起衣服朝太阳下山的方向走去,一直走进监狱。
第17章 牢疫
村书记楼山木被打,没有任何人在场,也没有任何人看见,是谁把这一消息告诉“外交部长”牛水灵的呢?想来想去,只有吕大头的全球监听器,除此之外,就只有鬼。当“外交部长”牛水灵知道楼山木挨了打,连夜赶制发言稿,她要在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通过监听器传送到她想要告诉的人的耳朵里,准确的说,牛水灵准备了两份发言稿,在早间新闻的时候,她是这样说的:“书记都敢打,他特是活腻了,之下,他们家就有好果子吃了!”
这是牛水灵故意说给书记楼山木和楼山木的死党听的,而另一份发言稿是在晚间播报的,她说:“打得好,我们受够了!”
这是写给广大群众的,也是写给赵桂芝看的。
赤北空山人对“外交部长”牛水灵的这两份发言稿议论纷纷。人们听不出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真的听起来像假的,假的听起来像真的,云山雾绕,只有监听器才明白牛水灵的心声。后来人们才知道牛水灵的目的。她是想金家人和楼家人真枪实弹的**起来。一来她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二来她好看热闹,两面买乖充当好人;三来她可以从吕大头那里获取一大笔奖金,壮大自己的家业;四来她在国际舞台上有更多的发言权,树立自己的威望。如果这四点她都没有实现,对于一个发言人来说又有什么损伤呢?
牛水灵的聪明才智吕大头非常赞赏,准备和她洽谈监听器全球合作的事宜,而不是安装,维护,保养这些事儿了,要更深入的合作,譬如分析监听器监听到dg总理的谈话内容。
大概过了好久好久,具体时间是六年,金国平再也没出现在村里人眼前。有人说他躲起来了,有人说他猫在村子的某个角落要对妇女主任下手。“外交部长”牛水灵也好久没露面,她是故意在玩深沉,她玩深沉有些人就要玩妖言惑众。谣言往往会扬起沙尘和冰雹,把人们的生活搅得惶惶不可终日,这就是牛水灵的庐山真面目。看来牛水灵真的学坏了。其实,金国平早去了三百公里外的大城市。那里更热闹,更刺激。他和流浪的人和浪荡江湖的人成天打成一片,学得油腔滑调吊儿郎当。帽子倒着戴,香烟鼻孔吸,鞋子拖着走,头发红黄绿三层,纹的是左青龙右白虎,肚脐上挂了一个一斤左右的铁圆圈,说话摇头摆尾,南腔北调,总之,人已经没了正行,十足的地痞流氓。
金国平锒铛入狱是早晚的事,罪有应得,但受罪的人是赵桂芝。丈夫死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就是天塌下来了,现在儿子又进了牢房,对于一母亲来说就是伤心欲绝,一夜煞白了头。但是,赵桂芝得顶住一切外来压力,和身边的孩子们紧紧地抱在一起,等待太阳升起。为了孩子们不挨饿,为了孩子们多识字,赵桂芝只有面朝黄土背朝天没日没夜的劳作。有时候她和孩子们坐在樱桃树下谈论学习的事,有时候她和孩子们顶着漫天繁星畅想生活,有时候她让孩子们坐在火坑旁,给他们讲金永锋在东北抗日的事,她总是耐心的对孩子们说:“孩子们,你们的爹虽然走了,但是他的精神还活在你们的身体里,你们一定要意识到这一点,你们的爹要我们好好地活着,要你们活出个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