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初一,十五,江月露必上小木屋滋浴。那皮滑肉嫩的身体,该大的大,该小的小,该紧的紧,该松的松,宛如十八的姑娘,貌赛天使。小**部水长流对江月露的爱上至天,下至地,无人能比。自从赵桂芝的儿女们回来过完春节,江月露的娘牛水灵生嫉妒砍了柳树,江月露心生虚荣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还莫名其妙的自我冷落,她扬言要到东莞打工挣大钱,与金家儿女一较高低。
曾经是赤北空山一等一的红人江月露是男人们茶余饭后议论的焦点,是姑娘们找对象的楷模,她就是信男善女心中的偶像。而今,金家儿女回来了,人们把目光从她的身上转移开,谈论金家儿女在改革开放三十年来不但在经济领域取得了显著的成就,而且在精神文明建设中也硕果累累。乡亲们思想的禁锢解开了,个性开放了,言论自由了,然而,江月露心里憋屈了。她说金建国、金国平兄弟两是赤北空山走出去最富的人,就不跟他们计较,心里的火也就自然灭了,金国安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金国强是村里第一个重点中专生,跟他们也不在一个平台,她说也自认倒霉,吞下这口恶气,甘拜下风,关键是那个金国富使她心里不舒服,小学三年级没毕业,居然成了他妈的作家,江月露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心里十分窝火;再加上金家女儿和儿媳妇让她咬牙切齿,她们虽然不是个顶个的漂亮,但她们说话稳沉,态度谦逊,为人诚实,穿着打扮亮而不艳,十分得体;还有她们的一举一动骨子里透出超凡脱俗的气质和优雅,尤其走路的时候,她们那么自信,那么大方,那么神采奕奕,该点头的她们点头,该张嘴问候的她们不吝啬声音,该伸手拉一把扶一把的她们不会视而不见,从赤北街头走到赤北街尾,她们不但不会左顾右盼偷偷看人,而且还不回头抛洒媚眼,径直往前走;可是乡亲们总是回头看她们,还从内心深处溢出温柔的敬畏之光,那是尊敬和敬佩的目送。就这一点,江月露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说:“我江月露走路的时候,不但非常温柔,而且还非常婀娜多姿,还不是挑逗乡亲们高兴。我不是甩发,就是扭**,关键时刻还不忘记挺胸抬头抛洒眉眼,好不容易露出一脸春天,撑得多么的辛苦啊!我还不是想全心全意展示给乡亲们看嘛。可恶的乡亲们,不但不领我江月露的情,而且还一边走,一边婆婆妈妈的骂我,还朝我吐口水,对我的姿势总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感到十分恶心。为了乡亲们,我穿得那么光滑艳丽,难道容易吗?走得摇头摆尾不辛苦吗?不点个赞也就罢了,还骂我。哼!仙人板板的,老娘下海摸黄金,不跟你们玩了。”
江月露还说:
“外面的世界真美,外面的世界真造就人,外面世界回来的人都新鲜,就连阿猫阿狗一出一进都能成气候,凭我江月露的资质,凭我江月露这张脸蛋,凭我江月露这一身皮滑嫩肉和这一身**净的衣服,难道还没有大的作为吗?
呸!格老子走着瞧!”
江月露对着镜子扭来扭去的看自己的身体。一会儿摸摸脸蛋,一会儿摸摸胸,一会儿摸摸大腿,双手习惯性的叉在腰间,就像一个骂街的泼妇。她对自己的条件相当满意,脸上荡开一湖春水。江月露大声喊道:“我必须出去闯一闯,浪一浪,到大城市去生活,我江月露洗得这么**净,穿得这么**净,绝非一肚子坏水。”
五月初二,小**部水长流进县城开会,江月露兴高采烈的来到东莞。东莞到处是人,四处是店铺,马路上跑着不同样式不同厂牌不同颜色的车,五彩缤纷的灯光照得她眼花缭乱,音乐随着灯光一起跳跃,挠得她心欣喜若狂,一切的一切她都很欢喜。江月露扶着一棵长满胡须的榕树,在那里偷偷地发誓:“美女坚守东莞,就是坚守阵地,胜利属于美女,美女满载而归。”
外面的世界现实得很,不是江月露想象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