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部”却在心里暗暗地想:养一个也是养,养两个也是养,养三个还是养,赵桂芝养十个孩子还养一个孤儿,我才养几个呢?
“月月。”“高级**部”委屈的吐出一个烟圈,一脸的痛苦仿佛被心慌意乱的心事困惑,有些不自信的问江月露,“我想养你,你就跟在我后面吃香的喝辣的好不好?”
“我宁愿做□□,也不做官爷的情妇。”江月露话里有话的说。
“那是为啥子呢?难道我们亏待过你们?”“高级**部”疑惑的问江月露。
“你们这种男人玩女人如五步蛇玩老鼠,不但骨头都不吐,而且还没有尽头。我们□□虽然挣钱的名声不好听,总比你们官人以权压人轻松。”
江月露说这话的时候,脸如土色,整个人在颤抖,害怕”高级**部”一刀劈了她似的。
“我们有那么毒吗?”
“高级**部”冷冷的看着江月露冰冷的问。两束冰冷的光从眼窝里射出来,照在墙角里,显得既阴森,又恐怖,还杀气腾腾。
江月露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把那个吗字去掉。比非洲的‘黑寡妇’(一种蜘蛛)还要毒。我们赤北空山有句谚语,‘只许肚饱,不许怀揣。’而你们当**部的,不但吃着碗里的,还望着锅里的,什么时候给老百姓留过一口残羹剩饭?”
“老百姓有口气就行了,还吃什么吃。不过,从今往后,有我罩你,谁胆敢对你不尊,我就撤他的职,下他的黑手。”“高级**部”扯高气昂的说,“把月月给我送到九号别墅去。”
江月露理直气壮的喊道:
“我的小费你都还没给。”
江月露才不管他是什么”高级**部”,才不管他九号别墅还是十号别墅,她要要她的辛苦钱。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江月露只认这个死理。
司机雄赳赳的走过来,粗着嗓门儿对江月露说:
“您攀上贵人了,钱,你花得完吗?”
江月露假装云里雾里,假装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站在原地不肯上车,那扭扭捏捏的死样子怪有一番意思,她是想当面跟”高级**部”收回尾款,免得天长日久做坏帐处理。其实,江月露知道自己被人保养了,往后的日子有的是钱花。她也知道自己就是小三,在赤北空山叫偷人,在上海叫姘头,在舞厅叫小姐。虽然各地叫法不一样,但是人还是一个人,**的是同样的事。在赤北空山,像江月露这种人死后是不能进祖坟的,三代人抬不起头,直不起腰,窝窝囊囊的活一辈子。如今时代了变了,江月露不在乎这些,只要有钱,只要有房,只要有车,**什么都是生活,江月露是这样跟小姐妹说的:“这个社会只要有钱穿名牌衣服,带名牌手表,用果果手机,开跑车,谁知道我们从事的是什么职业呢?富婆就是鸡婆,鸡婆即将成为富婆。”
江月露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您攀上贵人了,钱,您还花得完吗?”才半信半疑钻进车里。像她这样的人有三怕:一怕光天化日;二怕温度过高(汗水容易使脸上的腻子剥壳);三怕同行竞争,争风吃醋,坏了生意。江月露重重的关上车门,把乞讨者关在了门外,把欢乐关在了车厢里。车里光线暗淡,温度适宜,小曲优美,还有一股玫瑰清香。“哇!”江月露在心里喊起来。她觉得很舒服,很安逸。香香甜甜的味儿钻进每一个毛孔,倍加感到兴奋。她为了控制住心中的喜悦,赶紧闭上幸福的眼睛,不想暴露自己久候的温柔。可是司机是个老手,他一年给”高级**部”跑差还见得少吗?一双手数节节都不够。司机手里的方向盘扭来扭去,腾云驾雾般朝到了九号别墅。
江月露非常兴奋,就情不自禁的说出了一句,“very good”。这是牛水灵留学回来交给她的唯一一句洋文。她也只学会了这一句。这一句足够她用了;如果再多一句,将是赤北空山人民的灾难,东莞人民的耻辱。江月露舒舒服服躺在那里联想复翻,做她的春秋大梦。
司机为她拉开车门,和颜悦色的说:
“少奶奶,您到家了!”
江月露要死不活的爬出车,惊喜的四处乱看。她看见临近别墅窗帘里探出脑袋,都是些美女,那些美女冲她笑,还轻轻地招手,好像她们认识,或是同伙,确切地说是她未来的牌友,小姐妹。
别墅群里仿佛养着无数的孤魂野鬼和行尸走肉,到处一派死气沉沉。那些草丛里,那些树阴下,那些花台边显得阴森潮湿,还冷清寂静,连路过的蚂蚁也风仆尘尘,害怕吕大头偷窥的眼神——监听器。那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