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齐霁笑了笑,“卡和书我拿给凡凡了,放在一个纸袋里。”
“忙麽?不忙一起吃个饭?”易可风温和的笑,“忙了一天了,没顾上吃口东西。”
“好啊,想吃什麽?”齐霁正愁晚饭没处解决。胡蔚两点多的时候短信他了──晚上晚归,勿等饭。
在餐厅里坐定,齐霁看著易可风点东西,他问他什麽他都说好啊,搞的易可风又是那句──随便先生。
齐霁点了一颗烟,看著跟服务生交流的易可风,这人什麽时候看来都是这麽温和沈稳。曾经,他的一个眼神就让他怦然心动。
“你最近还挺好的?”服务生离去,易可风合上了菜单。
“还是老样子,呵呵。”
“注意工作时长,别老一天到晚窝在计算机前面。”
“没办法啊,吃这碗饭。”
“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啊?有麽?”齐霁愣了一下。
“有啊。”易可风笑,“你今天不怎麽爱笑。”
“呃。不是吧……”
“跟你bf处的好不好?”
“怎麽你们见我都是这个问题……”齐霁郁闷。
“哈哈哈……杭航也问了?我们这是关心小同志嘛。”
“好,非常好!”
“好就行,有空大家见见。”
“呃,行,那我取照片时候带他过来吧,只要他有空。”
“别当任务啊。”
“呵呵。”
“他太忙忽略你了?”
“哈?”齐霁没想到易可风会忽然这麽问,怔了怔。
“你刚才那句‘只要他有空’咬的挺死。”
“没有吧?”
“有。”易可风还是浅笑。
“他……”齐霁又点了一颗烟,“我也不知道说什麽,就是忙吧。”
“知足吧,你要赶上我们这种呢?时不时有可能出差,时不时就塞case进来,你不苦闷死?”
“你们老把我当孩子哄著……”
“你就是啊。”
“是什麽……快30的人了。”
“那你最好做下心理测试,一定能发现自己很年轻。”
“这话说的……”
“不过比你更……孩子气的,是杭航他朋友。”
“呃。”齐霁挠头,“梁泽又干嘛了?”
“前几天,他过来拍照。”易可风摸过了烟,嘴角上扬著,“之前有个女明星拍写真,有个道具是一盆樱桃,蜡质的,做的特别逼真。”
“他不是给吃了吧?”
“这不神奇,神奇的是他咀嚼了好一会儿说没味儿咽不下去。”
“哈哈哈哈哈……”齐霁爆笑了出来。
“你笑了,笑了才对,别让自己不开心。”
“你啊……”齐霁呵呵的乐著,“可风你人真好。”
“好吗?”
“好啊。”
“那昨天还被训了。”
“哦?”
“我们家那位嫌我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
“那一定是他太苛刻。”
“呵。他有苛刻的理由。”
“哦?”
“不说了,说点儿别的。”
“你好像每次……都不爱多说他。”
“是不知道说什麽好吧。”
跟易可风相处的时间在齐霁感觉总是格外的快,因为易可风接下来还有工作,饭局在八点前宣告结束。将易可风送回宽地摄影,齐霁折返,到家猛男欢迎。
这房子太空。齐霁摸著猛男,顿感没有胡蔚的家,空而大。
“玩儿?”
猛男听见这声‘玩儿’猛摇尾巴猛得瑟。
“走,玩儿去。”齐霁去拿狗绳儿,手机响。
备忘录提示:下周胡蔚生日!
小纯趴在垫子上,瞅了瞅齐霁跟猛男,又合上了眼皮。哥哥很久没陪它玩儿小耗子了。
胡蔚在笑,在人人领到新名片而自己去後勤扒拉箱底之後还在笑。
这算什麽呢?
不就是挤兑人嘛,挤兑的还没什麽水平。
胡蔚从不怕被人挤兑,最初是泰然处之,後来是见怪不该。
还是那句话──算什麽啊?
跟新单位遇到的种种问题,胡蔚都觉得不算什麽。
不就是前头一位打完水回头看见是胡蔚跟後头翩然走之嘛,不就是等胡蔚去扛那一大桶纯净水嘛。
不就是办工资卡不让出纳陪著下楼扔他张流程让他自己跑嘛。
不就是时不时大谈户籍扭脸问诶你不是北京人吧。
不就是偶尔走过谁身边挨个白眼嘛。
不就是……
不就是这些芝麻绿豆点儿大的事儿嘛?
算什麽?
胡蔚就是笑。不知道该说这帮人幼稚呢,还是该说以前的圈子太深。这种毫无实质性的伤害,屁都不算。
爱怎麽著怎麽著,爱谁谁,老子也没空搭理你们。
胡蔚乐著喝完半杯水,继续埋头对付软件去了。因为艰苦卓绝的地狱式集训,他已经把几个软件摸得差不离了。跟温屿铭慢慢熟络起来,胡蔚脸皮也厚了,不会问呗。鼻子底下长著嘴──别浪费。
“晚上跟我参加一个活动。”在胡蔚潜心琢磨的时候,温屿铭忽然冒出这麽一句。
“啊?”胡蔚抬眼皮。
“八点开始。”
“什麽活动?”
“chill的男装新品展示。”
“我……一定得去?”
“我没强迫。”
“哦。”
“就是觉得你应该多看看,也多认识一些人。”
“得。”胡蔚皱脸。你话说这份儿上,不去就是我不对了= =郁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