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这麽多年,他早该去自己争取了。也许注定是头破血流,但总好过日夜的忐忑不安。他该正视自己的内心了,之前的那场争执令他明白,他其实不是一个可以彻头彻尾忍气吞声的人。
蔚蓝的沉默令陈清颇为愤怒,他似乎在这般的告诉他,他心意已决。
这是多麽无耻的挑衅?他怎麽能干的出来呢?
陈清坐不住了,他起身,望进蔚蓝的眼睛对他说:「你……」
你什麽呢?他说不出就如同他想不出,其实他唯一想做的是给他一拳,狠狠的。然而他不能,这对蔚蓝来说该算合理要求。
最後,陈清什麽也没说,转身拉开门,出去了。
蔚蓝刚好捻灭菸,他与他相对,恰巧是一根菸的时间。
蔚蓝是在与蒋颜讨论是不是要把项鍊让给她的时候,接到陈清的电话的。此刻,蒋颜仍旧没有放手的意思,贴蔚蓝贴的很紧。
「别闹了,我接个电话。」
「是啊,是啊。你一下午都黏著蔚蓝,赶紧,你不是叫牌了麽,出牌。」
蔚蓝起身,去到咖啡馆外才接起电话。
这是周末的一天,蔚蓝跟几个老同学聚会联络感情。说是这麽说,其实大家也就是凑一起打牌聊天吃饭唱歌之类。蔚蓝没回国之前这类活动就时常举办,他的加入让聚会更加如火如荼。这一帮人,大约是工作行业的缘故,都还像长不大的孩子。
「喂。」太阳已经悄然爬下了枝头,天有些y-in,但辉映著落日的馀晖,灰蒙蒙的云层透出一股粉红色,树叶碧绿碧绿的打著底色,再烘托上城市朦胧的剪影质感,一种美就这麽孕育而生。
「今天休息麽?」
距离上次见面陈清转身而走之後,这是他们又半个月来第一次通话。
「对,休息。」蔚蓝叼著菸,看著路边来往的车辆。
「在外面吧?」
「有点儿吵是吧?」
「……能听清。」
「那就好。」
陈清感觉到了蔚蓝有意不接话,当然他必然是没道理乐呵呵的接话,这个他拨通这通电话之前就有所觉悟,也正是想要改变这种情况,或者直白的说他单方面愿意妥协一些,他才会打这通电话。
离开蔚蓝又是半个月,蔚蓝的决绝和生活对他的压迫感,令他不得不低头。然而,虽然他愿意让一步,但他仍旧是为自己保有底线的。有些东西,无法逾越就是无法逾越,那是原则性问题。
「晚上一起吃饭好麽?」
蔚蓝一怔,「你还没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