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剪掉了连著肉的半块指甲,给他上了点药粉,又缠上纱布。叹了口气:“最近都不要太走动,等指甲再长出来。”
容锦白不知道是太疼了还是怎麽,好像并没怎麽听见他说话。
卓然又道:“还有,今天先不检查了,你吃饭吧。”
於是,被足足饿了两顿,然後又被告知这两顿白饿了的容锦白,脸更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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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对不起……今天又更很晚了,周五放假了我会多囤点东西的。
我觉得这几章风格都特别迥异有木有……不知道到底在写神马……
还有容少爹感觉冷落了好久了啊,明天也要更容少爹嗯!
☆、5
卓然在给瞎了眼跛了脚的容六少爷喂饭。
容六少爷冷冷地问他:“白伶和小兆呢?不劳卓医生亲自动手。”
卓然夹菜的筷子顿了顿,更加冷淡道:“我让他们去休息了。容先生,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麽在瘸了一只脚的情况下还能做爱的。”
“这关你什麽事?”容锦白不屑道,又靠近他低声道,“还是其实是你想上我的床。”
“我不明白容先生哪里来的自信,我能看上一个瞎子。”卓然把勺子抵在了容锦白的嘴边,在容锦白张嘴说话的时候一勺饭狠狠捅了进去,“容先生,不要说得像是我多想来一样。我也很烦,阴晴不定的黑道少爷,生活糜烂,这种人要医生来就是摆设。”
“只是你家既然和黑鸦有意合作,那我们就好好把这半年过完。”
“半年一到,我就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也不用看著我烦了。”
这几天他们一直这样针锋相对,容锦白好像和他有仇,卓然做什麽,都不能如他的意。就算是两人初遇有点那麽不愉快,容锦白也太小题大作了。
卓然某天给容锦白脚趾头换药的时候,冷不防地被男人一脚踢开。这脚不算轻,踢到了卓然心口,卓然险些没爬得起来。
容锦白脸色冷硬,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踢到了对方哪里,但是对方的闷哼声还是很清晰,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麽,又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他不明白自己脚踝被对方握住那瞬间的悸动是为什麽。熟悉而让人惊慌。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出了脚。
卓然揉著心口站起来,他几乎想把医药箱扔在男人头上走了算了。可是男人睁著浓黑的眼睛,眼珠转了一圈,大概是想定在他身上,却没有找到目标。
卓然顿了顿,张口,就从胸肺里重重地咳出声来。
卓然被踢得有点狠,一下午都待在自己的小平房里,没去折腾容锦白。
卓然总算不折腾他了,容锦白还是要来找他的不痛快。
两条黑背扒著门口和窗户伸长了舌头朝他狂吠的时候,卓然心口终於没那麽疼了勉强睡著了,一下被吵醒了。
容锦白现在是不用上班了的,偶尔公司或者他哥那边的人才会来找他。平时他就像上次卓然找到他那样,去靶场打枪,或者去道馆打架,哦,他也经常去骑马,唐正现在基本上已经成了他的专用训马师。而且就算他什麽都找不到做了,他也有众多的小男宠分布在各处等著他偶尔临幸。
容锦白现在要带他的德国黑背去一个会所,那里的狗都是经过军事化训练的刑侦犬,凶残程度简直不是普通大狗能比的。至於这两条黑背是怎麽从别墅的後院里到前庭角落的小平房来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容锦白对这两条黑背的牙齿相当有自信,所以当训狗师白著脸跑过来找到他的时候,容锦白整个大脑有那麽半秒的空白。
容锦白快步往卓然的方向走去,越走越快,到後来几乎是跑了。
“他妈的快点把那两条畜生给拉住!”
怒吼声在男人身影快要消失在门後的时候骤然爆发。
容锦白找到卓然的房间只听见狗的呜咽声,两条狗抽搐著倒在卓然的门口。
卓然倚在门口,他心口好像还是疼得厉害,一只手贴在心口,贴得很紧,好像只有这样才不那麽疼。
“说到底容六少爷你到底是哪里看不惯我,我们甚至面都没见过。”
卓然说著,感觉到自己身体从哪一个角落在慢慢烂掉,有点疼,又舍不得。
容锦白也想问自己。这个被当作人质压在容家的无辜男人,到底是哪里让他看不惯。
心里的暴虐忍都忍不住。想用尽一切地压制住他,撕碎了他,恨不得用什麽方式让他再也说不出话。
容锦白嘴里塞满了饭菜,什麽也说不出。
也幸好他嘴里塞满了饭菜,才什麽也说不出。
卓然一点也不想听到这个男人还能说什麽话。
卓然三两口给他喂好饭,开始收碗:“你的指甲差不多也长起来了,明天不用缠绷带了,让伤口透透气。”
然後卓然回了自己的小平房,到要容锦白做视力恢复练习时才到主楼来。
卓然大概对纠正容锦白的生活习惯失去信心了,又和容锦白相见两相厌,每天除了必要才出现在容锦白面前。
两人只有在这时候气氛稍微平和一些。
容锦白其实不是一点都看不见,还是能感觉到光,只是眼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人在他跟前一厘米,才看得见一个模糊的影子。
其实和瞎了也没多大区别了。
所有的医生都说是脑後重伤的後遗症,他自己也是这麽觉得的。
只有卓然告诉他:“这是不正常的精神状态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