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他不爱和别人相处,而是裴霓裳前期人际关系就不怎么样,于是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原至公顿时放心,露出笑容,打着捉弄何所思的目的,又把他抱了起来。
何所思顿时“啊”地发出一声惊呼,双手下意识环住了对方的脖子。
然后他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又被公主抱了——但他不觉得自己应该有什么反应,他还记得自己人生的第一个公主抱,是给了裴霓裳,这事想想才真是抹一把辛酸泪。
原至公抱着何所思,发现对方果然没有露出什么吃惊或是害羞的模样——他的大部分害羞都是装出来的,心中满足的同时,又不禁有点遗憾。
——如果,这是何所思原本的身体就好了。他想。身体的事已经有了些眉目,只要洽谈顺利,对方能卸下对他的防备的话,一定会相信自己是诚心诚意的。
这么想着,原至公已经将何所思放到了床上,自己拍平了打皱了的衣服,直起了身子。
“我之后,会有一段时间不在仙门。”
何所思想挠挠脸,他一想事情或者一尴尬就想挠脸,觉得指甲抓在脸上那种细微的感觉特别提神醒脑,现在他觉得自己没道理尴尬,所以便想,自己应该是要想想原至公离开这段时间该怎么利用才好。
可是实际上,他没想,他还是继续听原至公说话。
原至公说:“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想说——外面估计没过多久,也要传遍了,千秋道君失踪了。”
何所思手指一颤,幸而手埋在纱裙之下,并不会让人看出他所受到的冲击,然而他仍一时不知说什么,偏着头反问了一句:“千秋道君?”
原至公便望着他,确认道:“何所思。”
何所思勾起嘴角,轻笑道:“他怎么失踪了?不是说,还要在云台集会上同仙君比斗的么?”
原至公整理着词句:“虽不知内情,但我自会探查一番的。”
何所思吓了一跳,他自然觉得原至公要找他没什么好事,便道:“这关仙君什么事呢,不过只是外人罢了,失踪与否,我们管他作甚。”
原至公初时知道裴霓裳就是何所思,兴奋不已,但是后来还是不免遗憾于何所思并不在自己的身体,他现在同自己打机锋,大约正是因为不是自己的身体,若是自己的身体,一定会有全然不同的反应。
他想伸手去摸摸何所思的头,最后却还是收了回来:“只是探查,也不知道结局。”
何所思虽不想原至公找到自己的身体,但是又确实对自己的现状有着非常急迫的探知欲,拐弯抹角地问了几句,原至公却似乎也不再知道什么内情,何所思便只好压下心中的迫切,将这话题轻飘飘掀了过去。
但是他心中还是不免在想:原至公会同他说何所思的事,又究竟是因为什么?
果然还是……像是发现了什么。
话说到这儿,何所思已经满脑子各种想法,随意敷衍了原至公几句,待到对方离开,便撸着袖子找罗观景算账。通过最后那变为男声的声音,何所思一下子便记起常慧是谁了。
“原来是那个臭小子,看我以后怎么找他算账。”对方确实就是罗观景的徒弟,不仅是徒弟,两人甚至还是亲戚,只是他根本不是女的,也根本不长常慧那个模样,对方是罗观景姐姐的儿子,名叫季常。
他还记得上次见到季常时对方还是个小小的少年,漂亮的像是画上的人物,盖因有罗门尊者作为后台撑腰,嚣张跋扈至极,是西北修真界一霸,因为惹到了何所思,何所思便用计教训了他几次,后来还是罗观景说(we),他才放过了对方。
没想到几百年没见,对方还成了女装癖(并没有)。
罗观景笑眯眯地看着何所思:“怎么?你哪什么名义教训他?告诉他因为他欺负了变成裴霓裳的你?”
何所思“呵呵”一笑:“小景,以前我还尊你一声前辈,现在大家半斤八两了,你以为我还找不出借口教训你的外甥?”
罗观景大约也被何所思的厚颜无耻震惊了:“你难道还要编出个莫须有的罪名?”
何所思撇了撇嘴,他其实也就这么一说,对方既然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难道还能找上门去暴露?但是表面上还是对罗观景说:“看他的表现,就他以前那个纨绔样,我难道还找不到教训他的理由?”
听何所思那么说,罗观景竟然没有替他的外甥抱不平,反而神色诡异地看了何所思一眼,说了句:“你应该确实很容易就能找到的,教训他的理由。”
何所思觉得这话似乎有什么深意,狐疑地看了罗观景一眼,见他已经神色从容的煮起茶来,便不再多问,只哼哼冷笑两声,算是展示自己不会就此罢休。
一切尘埃落定,何所思既被禁足,便是被不能出门也不能见人,于是心安理得天天宅在房间,除了前三天在兰君的泪眼婆娑下不甘不愿地处理了堆积在书房的文件,并把接下来几个月的家事任务派发下去之外,便是热火朝天地进行着研究,准备在这三个月之内有所进展,最好是能解决困境,立马离开。
☆、第25章 两个美人抬水喝17
这日他熔了一枚朱钗,在墨板上刻画阵法,小黑和罗观景都被他放在外面,替他做参谋。
“爷爷我觉得应该再多加点细金,这样颜色就会亮堂一点。”小黑说。
罗观景顿时嗤笑出声:“是在做首饰么?还颜色亮堂,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