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怜。只见她端了个暖炉放置在石桌上,稳稳地坐下,靠的西门晴很近,眉宇之间,愁容不展。
南宫墨萧心中一凛,停下前行的脚步。他觉得怪异,深更半夜,他妹妹一个待字闺中未嫁的姑娘,跑来找西门晴做什麽?两人还好像很亲密的样子,如何都有点瓜田李下的嫌疑。寒冷的风把南宫墨萧的酒吹醒了不少,他屏息凝神站着听两人正在说什麽。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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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儿,说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你……害的你……”
“西门大哥……你可千万别这麽说,就当……就当我和安桥有缘无分。”
“可是若不是我和墨萧的事坏你的名声,安桥的父母也未必会反对的如此激烈。我肯定是有责任的。”
“让我伤心的,并不是安桥父母的反对,而是安桥连争取都不敢争取,一封寡情寡义的书信,就如此负了我……”她说到伤心之处,落下了泪,似乎是没有了力气,靠在西门晴的肩膀之上。
西门晴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搂住了她,轻轻拍着安慰道:“好怜儿,不哭了,以後一定会有比他更好的……”
“我看没人比你更好了!”两人都搂抱上了,南宫墨萧如何还看得下去。他走了出来,脸色发黑,仿佛是一个捉奸的丈夫一般望着西门晴。
西门晴手一颤,忙和南宫怜拉开距离,瞠目结舌道:“墨萧……你怎麽……怎麽突然回来了……”
“是,我是回来太早了,不然还撞不见你这个水性杨花的东西连我妹妹都不放过。”
“大哥你在说什麽?我只是被安桥拒婚心情不好,西门大哥安慰我呢,你说的这麽难听做什麽?”南宫怜擦干眼泪,忙着帮西门晴解释。
“安慰你?怜儿我看你是单纯了,原来我还道母亲是对他有偏见,现在我算是明白了,这个男人根本毫无廉耻,不只对我投怀送抱,看来当日瞳欢想轻薄你,也是你主动勾引的吧?”
南宫墨萧被妒意冲昏了头脑,怒从心中起,说的话尖酸刻薄,无礼到了极点。
听他这麽说,西门晴不敢置信地望着他,微张着嘴颤抖着,已经一句话都说不上来,脸色苍白,若不是南宫怜扶着他都像随时要昏倒的样子。
“什麽勾引!哥你不要瞎说了,快和西门大哥赔不是!”南宫怜急的自己那点不高兴的事都忘了,只怕她大哥现在失忆了,还误会了西门大哥可如何是好。
“这里没你的事,回房吧。一个女孩子家没事也别往男人的屋子乱跑,让人说出去了你还如何嫁人!”南宫墨萧看他们拉拉扯扯在一起的手就气得不行,一把扯过已经僵硬的西门晴往屋里拉,砰一下关上门,把南宫怜的喊声隔绝在了门外。
西门晴被他扔在床上,呆呆傻傻地望着南宫墨萧,也不说话,像是完全没有进入状况。
南宫墨萧手脚不稳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屋里的煤炭烧得滋滋作响,就像他的心一样,被西门晴放在火上烤着,又热又燥,都快熟了。
“大哥真是一手好演技,怎麽不说话?解释啊!为何大半夜趁我不在和我妹妹拉拉扯扯?你除了怜儿还勾搭过多少人?搂过多少人的肩膀?被多少人摸过手?亲过嘴儿?被多少男人看过你那个骚浪的身子?为多少男人张开过大腿?你说啊!”他越说越气,想象着他话语里的画面,咚一声摔碎了茶杯,砸到地上,碎片四溅。
西门晴仿佛回到了南宫墨萧未失忆之前的某一日,他也是这般不讲道理的诬蔑他的清白,编排他和南宫怜不清不楚。他还记得,自己同他冷战了好几日,最後他知道自己错了,抱着他的大腿求他原谅,说自己以後再也不会如此乱说话诬蔑於他了……
是啊,他失忆了,记不得他们曾经共同经历的美好与悲伤,记不起来他对他是如何的情真意切矢志不渝,但他却本能地没有忘记对他的不信任,从骨子里,南宫墨萧就认为他是个水性杨花,对女人殷勤,对男人献媚的贱人吧。
他还记得儿子刚出生,自己一个人含辛茹苦带着儿子跟师傅一同居住的时候,被南宫墨萧找到,自己是多麽的欣喜,可这男人的第一句话就是责问他为何和女人生了一个孩子,背叛了他。
他甚至不用理智去想一想,自己这种怪物的身体哪里敢去碰女人,他明明知道不可能的,可他在怒火中烧的时候,还是会用各种恶毒的话语来伤自己的心。
现在他又多了一个罪状,恬不知耻地勾引他的表弟,才引得瞳欢对他起了色心歹念,一切都是他的错……
西门晴睁着空洞的眼睛,毫无情绪,甚至连难过或者悲伤都感觉不到,却不知道为何眼泪不停地往下淌,收都收不住。
他连擦拭掉眼泪都没有,只觉得自己和南宫墨萧何其悲哀。南宫墨萧失忆之前,他们表面是恩爱夫妻,南宫墨萧不信任他,觉得他朝三暮四。他失忆後,表面他们正要重新开始,可南宫墨萧还是不信任他,觉得他水性杨花。
多麽可笑,他现在都能闻到南宫墨萧身上隐约飘散而来的脂粉香气,媚俗不堪。这样的南宫墨萧却在无中生有指责自己对他不忠?
他突然生出些自暴自弃的无力感,听着南宫墨萧一字字如刀如剑一般剜心的问题,仿佛自己失去了只觉,麻木到连疼痛都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