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今日可是为了苍梧剑被劫一事而来。”
许南风开门见山就问,对方在肩舆中发出一声冷笑道:“许先生当真是算无遗漏。”
“不敢,我这招牌算是已经砸了,你看,这都收拾细软打算退隐江湖了。”
“既在江湖,逃去哪里岂非都是一样?”
“尊主说的是,如今这大半个乾州都是浮方城的天下,我又能逃到哪里去。”
许南风说罢,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肩舆中人又道:“许先生毕竟是个聪明人,有些事逃是逃不过的。”
他话音方落,许南风看到肩舆之中伸出一只苍白秀气的手,那手白如柔荑,看上去纤细无骨,实在不像是一个江湖中人的手。许南风知道这些年池寒初一直在修炼一门十分阴邪凶戾的功夫,也正是因为这种功夫使得他的性子越发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身边无人可以亲近,皆避之如鬼神。
池寒初从肩舆中缓步走出来,一身黑色的长衫包裹着他细长的身体,也衬得他的脸色愈发苍白阴郁。他目光幽幽地望着许南风,似有笑意却又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