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轶亲了亲楚翘的头发:“楚哥,我这就带你离开这儿。”
楚翘低垂着脑袋,点了点头,“嗯”了声。
金轶抱着他起身,横抱的姿势,就算抱得再稳妥,楚翘的身体还是会往下沉。楚翘的手挂不住金轶的脖子,顺势滑了下来,他揪住金轶的衣襟,脸贴在他的胸口蹭了蹭,鼻腔里满满的都是金轶的味道,人软得像根毛毛虫软糖,软绵地被金轶怀里。若不是一直与体内汹涌的欲潮抗衡着,这样的感觉简直棒炸了。
经过苏文秦时,楚翘示意金轶停一下,楚翘没有看他,还是保持着窝在金轶怀里的姿势淡淡道:“苏文秦,师兄公司的事,你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别拿这个威胁我,你以为一个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卖我的人,我还会管他死活?至于你……”
楚翘慢慢转头瞥了眼瘫坐在地上的苏文秦:“至于你……苏文秦,我们当初也交往了两年,你也曾给过我庇护和关照,我楚翘恩怨分明,就算当年那样被你利用欺骗,我也只怨恨自己太过天真。可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让我觉得与你处在同一片空气里都是恶心的。本以为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从此不会有什么交集。可你偏偏搞这么些事出来,你现在有钱有势,我不过是个小老百姓,但你别以为这样就能任你摆布。你别忘了,当初你的第一桶金是怎么得来的,里面有多少能见光的,你心里清楚。若你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不介意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晒一晒……”
苏文秦像是被踩到了尾巴,气急败坏地骂道:“楚翘,你个贱人,居然敢威胁我,别以为现在有人给你撑腰,你就能把我怎样,也不想想当初你在我身下有多浪多骚,哈哈哈,还有你……”他指着金轶:“你就是个穿我破鞋的,玩我玩腻的傻逼,你还把他当宝……哈哈哈……傻逼……”
楚翘皱眉不语,只是整个人气得发抖,金轶自然感受到怀里人的气愤,因为他也气得要发狂。
他把楚翘小心地放到旁边沙发上,起身时,楚翘紧张地抓住金轶的衣摆:“金轶,别……”
“没事,楚哥。”他捏捏楚翘的手,柔声道。
再一转身对着苏文秦时,只觉得他浑身散发着一种气息,用武侠一点的话说,就是杀气。
苏文秦显然觉察到了,吓得往后退,可已靠着墙,无处可逃,他哆嗦着:“你你你,你想怎样?”
金轶面无表情:“我不想怎样,我只想你能闭嘴。”说完,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嘎”一声,下巴也脱臼了。
“啊——啊啊——啊——呜呜——”苏文秦从没受过如此痛苦,他痛得满脸扭曲,瞪着怨愤的眼睛,又因为下巴脱臼合不拢嘴,口水不停地流,喉咙里发出呜呜声,像是哀嚎又像是在咒骂。
金轶看也不看他,抱起楚翘,走了出去。
“金轶,我想去洗手间……”
“好……”
楚翘支开金轶去买水,自己靠着洗手台。镜子里的他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满脸的情欲,满眼的春水,这也是他一直埋着头的原因。先前苏文秦当着金轶的面将他说得犹如dàng_fù,如果让金轶再看见他现在面容,岂不让他以为他真的是那么放荡骚浪的人。
他虽没有苏文秦说的那么不堪,但也无法反驳。他确实在床上比较放的开,因为他向来认为两个人只要两情相悦,又何必扭捏造作。
但是现在,他吃不准金轶是如何看待他?而他和金轶又算是两情相悦吗?
这么想着又全身烦躁不安,楚翘打开水龙头,用手盛了一捧水拍在脸上,一捧接着一捧。但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像在燃烧般,就算打湿了脸和脖子,还是觉得灭不了那火。他索性把头伸到手龙头下,直接用水冲。冷水淋在他的头上,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可体内的欲火却还在燎原。
金轶拿着两瓶矿泉水走了进来,看到这幕吓了一跳,赶紧把人拉了起来。
楚翘头发基本都湿了,不停地淌着水往脖子里流,衣服领子也湿了,脸上的红晕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苍白,还伴着瑟瑟发抖。
手边也没有毛巾什么的,金轶利索地脱了身上的卫衣给楚翘擦头发,满脸的担忧:“楚哥,你这是做什么?会感冒的。”
“我,我……”楚翘定定地看着金轶,金轶脱去卫衣仅剩贴身的t恤衫,健壮的身材一览无遗,他的温暖的体温刚刚浇过冷水的他控制不住地想靠近。楚翘只觉得脸上有些烧,他已经分不清楚这是药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只能眼神迷离看着金轶,挪不开眼。
金轶抽了洗手台上纸巾给楚翘擦脸,先前还是苍白的脸现在又迅速地出现了红晕,他皱了皱眉,问道:“楚哥,你的脸好红,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楚翘的反常,金轶心里虽然忧虑重重,可语气还是保持着温柔,眼底的疼惜藏也藏不住。
无法忽视的柔情似水,楚翘几乎溺死在里头,他张了张嘴,纵使千言万语,到嘴边仅是唤了一声他的名字:“金轶……”
随后,他双手攀住了金轶的脖子,将他拉至与他平视。楚翘的呼吸有些凌乱和急促,刚才冷水压制的燥热又翻滚而来,yù_wàng如影相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