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进得亭中就听到唐弃的话:“腐心蚀骨散?”他也不敢碰地上的残酒碎片,直接上前拉过吕飞的手腕把脉,片刻吁了一口气放下手,“没事,没有中毒。”
众人跟着也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赵病才有时间去看地上的酒和碎片,小心的检查过后,他直起腰:“这毒无色无味,中毒后三息内发作,毒性可让人肠穿肚烂,腐心蚀骨,此毒因此才得此名。这位公子,敢问你看也不看,怎么知道这是腐心蚀骨散?”
是啊,从头到尾没有任何人怀疑酒中有毒,唐弃是怎么知道唐陵怀中的酒有毒,还能准确的在他入口前将酒拦下。
众人忍不住疑惑地看向唐弃,不怪他们,现在想来,实在这个唐弃出现得太过巧合,真的能有人孤身带着一个重伤将要昏迷的人,以一对多,在魔教阎王殿手里将人救出来?
怀疑从最小的种子发芽,瞬间可以长得参天大树。
唐弃等着众人心里将所有的想法过完一遍,这才丢开手里的花瓣,他站起身,脚下步子轻抬,踩在一地的花瓣上。
“我怎么知道?我当然知道,因为这毒就是我下的。”
☆、亭中冲突
“嘶!!!”
吕飞等人全都暗自倒抽了一口凉气。
猜测唐弃是那个下毒之人,与他亲口承认自己下了毒,那完全是两回事。虽然不知道唐弃下毒的目的,但在场之人闻言,心中顿时戒备之意大起,几人不着痕迹的退开,隐隐形成一个圈子,将唐弃围在中间。
顾清儿几步来到唐陵身边,顾不得男女有别,一手抱住唐陵手臂,她既担心又后怕,恨不得此时抓着唐弃的手就再也不放开:“唐大哥,你有没有中毒,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快让赵伯伯看看!”
女子的手纤细柔软,和男人的完全不同。唐陵的手被她抓着,不由得脑中浮现刚才唐弃的手指在他手上滑过的感觉,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触感,他控制不住交替回忆着,又不时交叠,回回来来不停,莫名地重复。唐陵猛的一定神,让自己从这诡异的思绪中挣脱出来,他将手掌从顾清儿手中抽出,道:“我没事,清儿你不用担心我,这事另有原因,我等下告诉你。”
说没事,怎么可能没事!顾清儿无端开始心浮气躁,又说不原由。
她转头对着唐弃道:“唐公子,你为什么要下毒?你救了唐大哥,我们都很感激你,唐家上下也没有怠慢你的地方,甚至你要住唐大哥的屋子,唐大哥二话不说也让给了你,虽然你是唐大哥的救命恩人,但报恩能报到这种份上,唐大哥和唐家再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说你为什么要下毒?到底哪里我们得罪了你,还是你救了唐大哥本来就是演戏,你根本就是魔教阎王殿的人,你混入唐家就是想将我们一网打尽!”
这些话句句含着怒气,句句直指唐弃,在其他人听来跟着又怒又气愤,特别是于钧生,唐陵差点喝下去的酒是他倒的,酒壶在他手里,他也差点就喝了!其他人也同样,差点莫名其妙就死了,他们又怎么能不怒?
唐弃轻飘飘的视线慢慢转到顾清儿身上,他喜欢看人气急败坏的样子,更喜欢看这个女人失去理智的冲动,只要这个女人生气,他就高兴。
唐弃的手指在下巴上轻点,仿佛在思索道:“如果我是阎王殿的人要把你们一网打尽,我觉得,还是将你们全灌下毒酒,再狂笑着表露我的身份比较霸气。”唐弃说着,眼神勾着她的视线落到唐陵的手上,一扫而过,复又对上她的视线,他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可惜,江湖上都传玉尊心思慎密、聪慧过人,他要娶的女人却是蠢笨得厉害。”
想想,如果唐弃真的要毒死唐陵,毒死在场的所有人,他又为什么会在大家即将喝下毒酒的时候阻止?如果他是阎王殿的人,又怎么会在在场所有人一个没喝的情总下,没心眼的告诉大家这毒是只有鬼医才有的腐心蚀骨散,找个原因让人怀疑他?
在场之人没有笨人,这其中道理他们自然是明白,只是唐弃对他们而言还是并不了解的外人,又涉及下毒,他们不得不小心。
顾清儿也不是真的不明白,她只是突然看着唐弃就忍不住那股不断上涌的无名怒气,此时更是被气得手指尖都颤了:“你!”
“好犬不挡道,没事让开。”唐弃向前走,贴得近也不停脚,“都说蠢笨无药可医,那个什么赵神医在那里,你问问他这个神医有没有药医你,让他给你开几帖药吃着试试能不能变得聪明一些。”
顾清儿被逼得不得不退开,怒极:“姓唐的你今天别想走了!”目光四顾,她的剑呢,她要把这人刺个十七八个窟窿,当筛子用!
“清儿,你冷静一些,唐弃下毒之事我一会儿再向你理解。”唐陵一把拉住她,转头皱眉,对着教主大人沉下脸:“唐公子!”何必对一个女人出言不逊!
唐弃看他一眼,懂了他眼中之意,闭上嘴,什么也不想说了,索性走向亭外。
乔山与苍辰两人一闪身,将唐弃的前路挡住,“唐公子留步,我们相信下毒的事另有原因,但有些话,还是说清楚了再走比较好。”
唐陵将顾清儿推给纪凤瑶扶着,自己走到唐陵身边。唐陵有些无奈,本来要试探也是不着痕迹地试探,唐弃玩下毒这一招也不是问题,但唐弃似乎总有办法将事情越弄越复杂,此时他要是不解释清楚,乔山他们定会对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