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不退,一下子病倒。
大夫抖得跟个鹌鹑似的,好不容易给唐弃把了脉,又在司徒傲然那一对少男少女手下的监视下抓药熬药,仔细小心得比伺候自家老娘还要上心。
唐弃一碗药下去,又让司徒傲然用内功疗伤,睡了一觉之后,热度终于开始退下去。
他将临下神剑宫时剑尊给的方形小盒子从怀中拿出来,打开,薄薄一本泛黄的删子躺在盒子之中,上面只简单写了三个字,剑神诀。
没想到这个老头还记得前一天晚上的事,竟然还把剑神诀给他了,也不怕他练会了回头对付他!
唐弃做这些的时候也没避着司徒傲然,他自然也是看见了。
“剑尊怎么用将剑神诀给教主?”
“大概是自己练不会,想让我试试。”
随手翻了翻,唐弃对剑尊一心向武的心理倒是猜得八九不离十。
司徒傲然没有接触过剑尊,有些意外:“原本还以为他是个不问世事的世外高人呢,没想到剑尊还是个剑痴,敢把他神剑宫的剑神诀都送给教主,他就不怕教主学坏了反过来对付正道?”
唐弃嗤笑一声,“哪来的兴致去对付他们。”唐弃根本不将这些放在心上,更别说是去专门对付了。
司徒傲然也笑,落在唐弃身上的视线异常柔软:“也不知道是剑尊太过自信,还是太过了解教主。”
唐弃可管不了一个老头的想法,看了两眼剑神诀就扔在一边继续睡了过去。
司徒傲然待人真的睡着了,才收拾了床铺,盖好被子,然后坐在床尾处凝神守着。
……
也不知道唐弃怎么样了……
“阿陵?阿陵?”
近在咫尺的声音突然将神游天外的唐陵唤醒过来,他抬眼便看见剑尊站在他面前看着他。
“师父。”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在想,师父将剑神诀交给唐弃,是否妥当?”
“妥不妥当你心中不是有数?”剑尊看了大徒弟一眼,倒奇怪他说话怎么没了往日里的干脆,不过一想便也明白了。
唐陵迟疑了一下,道:“师父不是说,唐弃终究是魔教的人,与我们道不同注定是敌人,为何现在又将剑神诀交给他?”
剑尊答非所问道:“阿陵还记得十几年前的江湖是什么样子的?”
“自然记得,那时徒儿年纪虽小,却已经跟着师父身边多年,对江湖事也知道不少。”
“那比起现在,又如何?”
“近几年江湖倒是平静不少。”
“魔尊虽与我们是敌人,但却是一个能让江湖更加平静的敌人,所以他这辈子注定是我们的敌人,成不了你的师兄,不然,为师早就想法设法拉他入神剑宫了。”剑尊看了自己的弟子一眼,道:“说这么多,还与师父耍心眼,不就是担心他嘛,放心,师父不是迂腐之人,不会阻止你与他接触,他是个值得你一交的朋友,看他先前的样子,你累他受伤不轻,之前他又救过你性命,去护他一程吧。”
唐陵也只有在剑尊面前才会显露出几分稳重之外的情绪。
他道:“师父,那徒儿便即刻下山,几日之后开山收徒之事便辛苦师父您了!”
剑尊叮嘱道:“此去不好带人,你自己小心,多带些伤药,身上的伤好好治疗。”看着交待完便飞快离去的人影,剑尊对着身边的哑仆道,“看阿陵这样子,如果是个姑娘我定以为他看上人家了。”
哑仆不会说话,只是看了一眼离去的背影,又回头对着剑尊比了一个纵容的笑意。
☆、江湖传言
一夜间,江湖传言陡起。有人说爱恨情仇,红颜祸水,有人说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更有人说邪不胜正,正好趁此机会杀了那魔头为江湖除害。
传言有各种版本,最后唯有一点不变的是,传言的那个主角是唐弃这个魔教教主,他狂妄自大,闯入神剑宫,被打成重伤,此时正如丧家之犬般在江湖上逃蹿。
唐陵一下了天峰便急急往万魔谷的方向追赶,可惜司徒傲然带着唐弃行踪隐匿,他找了两日也没有找到人。此时天色渐暗,他随意在沿路的小镇上找了家客栈住下,却没想到这两天不时听到的传言已经蔓延了整个江湖,在小小的一家客栈里也被人传说得津津有味,更吸引了不少所谓的江湖大侠、少侠、隐世高人满江湖乱蹿,打着找到重伤以至奄奄一息的魔尊一巴掌打翻在地从此在江湖上一战成名的主意。
走进客栈骤然一暖,冷风被挡在客栈门外,门内有不少人在吃喝,看样子都是江湖人的打扮。大部分长得五大三粗的汉子们瞧着进门的俊俏青年,看了两眼便不感兴趣了,回头继续吃喝聊着先前的话题。
一个略瘦的男人谈兴正浓,说得吐沫乱飞:“我说你们肯定不知道,江湖上都在传魔尊是被剑尊打成重伤,其实不是那么回事儿!”
有人讪笑:“不是那么回事,那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您老把魔尊打成重伤的?”引来一众哄笑。
那人顿时憋红了脸。
这时旁边桌有人接口给他个台阶下:“怎么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都说那个大魔头是被剑尊他老人家打伤的,这难道还有假?”
瘦男人整了整脸色,不屑道:“就说你们不知道了,魔尊受伤是真,不过不是剑尊的,打伤他的人是玉尊,至于原因嘛,英雄难过美人关,玉尊对江湖第一美人花飞飞一见钟情,可巧魔尊也看上了花飞飞的美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