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江渺正准备弯腰去捡的时候脖子被人用手扼住了,那人从身后掐过来,他不知道是谁,也看不清,很用力反抗却因为自己体力不够只能任由后方的人摆布。
没一会儿江渺肺部的空气耗尽,他涨红了脸眼前发黑,窒息的感觉重重袭来,直到他失去知觉倒在了地上脖子上的压力才松开。
事情很顺利,穆恺改签了机票提早了半天回到家里。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走道一片漆黑,声控灯感应到他的脚步声之后自动打开,他在自己家门口看见了昏倒在地上的江渺,不知道他在这里躺了多久,整个人都冰凉冰凉的,他探了探江渺的呼吸,很虚弱缓慢但是依旧呼吸着,赶紧把他抱到家里放在床上。
江渺的脖子上有明显的掐痕,手臂内侧和膝盖上还有被烟头烫过的痕迹,血痂在白皙的皮肤上面尤其刺眼。
穆恺把脸埋在江渺的胸口,不一会儿,江渺的衣服上漾开了湿润的水迹。
江渺觉得胸前湿湿的,慢慢地挣脱了黑暗的束缚睁开了眼睛,然后就看到穆恺搁在他身上的脑袋。
江渺摸摸穆恺的头发,看着他憔悴的表情痛苦的脸,心里堵堵的,问他:“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帮你炸他。”
穆恺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把脸埋在江渺怀里把眼泪蹭去,又听到江渺讷讷地说:“我记得我买完牛奶回家之后有人在门口掐我脖子。”
江渺学着穆恺平时哄他的样子,把他搂着轻轻拍拍他的背部说:“好了好了,我没事了,你不要担心到哭好不好?”
穆恺不说话,低头去吻江渺被烟头烫伤的血痂,心里钝痛得无法忍受。
江渺的语气异常地柔和,好像受伤的根本不是他一样,反过来安慰着穆恺:“你这样给我消毒我就一点也不痛了呢。”江渺停顿了一下,环顾了房间,又低头继续摸摸穆恺,“在这个家里和你生活的这几个月,虽然也有不开心,也有吵架的时候,但大多数时候我还是觉得很幸福。我怎么也没想到有生之年我也会体会到‘相依为命’是什么滋味,原来并没有字面上看上去那么孤苦,那是一个人开心的时候两个人会一起笑,一个人难过的时候两个人会一起哭,相互依偎的时候两个人会一起心跳,针锋相对的时候两个人会一起心痛,无论这个世界上有再多的人有再大的麻烦,都有身边这个人和自己相依,互相支撑着活下去。你看我这么不好,是社会渣滓,杀过那么多人,害死父母朋友,还吸毒,但是上天还是很仁慈地把你留给我,让你对我好,不准跟我发脾气,就算争吵之后你和我相看两厌,可是你工作之后困了累了还是会回到这个家里来和我待在一起,我依然是你唯一的归属。我终于明白你之前和我说的话了,你说我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家人。老公,我很谢谢你。”
作者有话要说:
☆、开头
第二天一早,叶锦文接到了穆恺的电话。
“叶叔,放过江渺吧,我把红酒庄给你。”
老叶呵呵一笑,跟他客气道:“考虑清楚了?上来我家吧,带上红酒庄的地契,我们叔侄俩很久没有一起吃过饭了。”
“好。”穆恺挂上了电话。
穆恺从公司回到了家里,站在家门前掏出钥匙开了门,看到门后迎接他回家的江渺。
瘦削的小身板被裹在宽大的棉质白色t恤里,宽大的领口处露出可爱的脖子和锁骨,白皙的小脸上划着浅浅的弧度。
“江渺,想我了么?”穆恺把眼前的人抱起,啄了啄他的颈窝,看入他深琥珀色的眼里。
给江渺喂过饭后,江渺毒瘾又上来了,吸食了白色粉末之后,向他提出了做/爱的要求。
两个人在沙发相互纠缠,索取,直到最后同时释放。
穆恺给江渺清理干净的时候江渺已经入睡,他轻手轻脚地把江渺抱上床覆上被子,安安静静地看了江渺一阵子。
最后依依不舍地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吻,悄声离开。
穆恺的车在老叶的大宅外面停车熄火,老叶吩咐助手带他进来。
穆恺进门以后走到座位上,还未坐下就开枪把老叶身旁的助手杀死了,迅速随意得就像摁死一只蚂蚁。
老叶呵斥了一声:“你干什么?!”话音刚落就被穆恺两刀插在大腿上钉在了座位上,发出痛叫。
穆恺一语不发,在老叶面前箍住他妻子的脖颈用枪指着太阳穴又是一枪。
反手指着门朝着外面想进来的人踹门的地方连发五六枪,子弹直接穿过穆恺击中外面的人,也许并不致命,但激烈的踹门声骤然停止了。
穆恺再把目光转回来,眼中尽是清晰可见是杀戾之气。
叶锦文破口大骂:“穆恺你这狗艹的死杂种,你——”话未说完,穆恺就用行动表示了他根本不想听,他把插在叶锦文右边大腿上的刀一下抽出,二话不说地又往腹部的位置捅了一下,叶锦文痛得几乎晕厥过去,低头看到自己的肠子快要从腹腔涌出来。
“这一刀是为你杀我父亲而下。”穆恺避开致命的部位,随机又给他来了一刀,每一刀下去他都作了一个简单的注解,然后连贯地接着下一刀。
“这一刀是为我母亲徐楠,这一刀是为我妹妹穆柔……”
叶锦文惨叫了几声,已经痛得骂不出口甚至说不出完整的话,突然间的大量失血之中他的意识也开始散乱,下意识地开始求饶:“对不起,小恺,是叶叔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