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饭菜,扫荡一空后,满足的打了个嗝。
“多谢贵妃娘娘款待了。”
安璐遥愤愤的看着他,随即像想到了什么一般,嘴角渐渐漾开了笑容。把盘子重新放入食盒中,安璐遥边收拾边说着:“你还不知道梁皓钰在哪里吧,真可怜,从被捉回来开始就分隔两地,想必某人也很思念他吧。”
秦子凡的眼皮突的一跳,“承蒙贵妃娘娘关心了。”随后便低下头来不再说话。
安璐遥看着秦子凡的表情,却从里面看不出丝毫别的情绪,顿了顿,“原来你不过是个无情之人,可怜皓钰为了你栖身于他人塌下。”感叹的说了一句,安璐遥便起身要走。
“你说什么?!”秦子凡一把抓住了安璐遥的手腕,“皓钰怎么了?!”
安璐遥顿感一阵钝痛,也丝毫没有了平日里优雅的样子,她一面大力挣扎着,一面嘶吼着,“放手!你不是不关心吗?你千辛万苦的带他逃走,又让别人假扮他入宫,难道不就是早早做好了今日铃铛入狱的准备吗?还在这里假惺惺的关心他,做给谁看!”
“我问你他怎么了!?”秦子凡几乎是吼着对她说道。
“秦子凡,你大胆!”安璐遥气的浑身发抖,闭上双眼,勉强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怎么了不是我说了算的,如今你二人不过是砧板上的鱼……是死是活不过是皇上一句话的事。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子凡通红着双眼,似是要发泄所以愤怒一般,一下又一下的捶打着墙壁,连自己手破皮了也不知道疼。
两日前。
话说两人从京城出来后,秦子凡和梁皓钰就选择了通州作为临时的定居场所,吟诗作对,风花雪月,你侬我侬,好不快活。
但是这种日子并没有持续的太久。
这天傍晚,一路官马来到了两人的住所前。
此时梁皓钰正在作画,因为他在创作时经常会进入忘我的境界,所以即便车马声在门外响起他也未在乎。
直到一丝戏谑的声音响起:“公子好雅兴,大祸临头了还能这么从容。”
梁皓钰握着笔的手一顿,墨色立刻着上了留白的地方。这幅画就这么白白毁了。似是不满被打扰,梁皓钰皱起眉头:“你们是谁?未经主人允许擅自进入别人的家门,难道不是何为礼貌二字?”
领头那人身着一身青袍,头戴乌纱帽,样子大概三十上下,听到这话嗤笑了一声:“不敢当,公子若是这么说可就折煞我们了,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随即有些高傲的仰起头颅,“来人呐,抓起来。”
立刻有官兵上前擒住了梁皓钰。
“放开我!”梁皓钰难受的挣扎着,但越是这样,身后的两人擒的越紧。
“哦,对了,这里貌似还应该有一位啊~”,那人有些困扰的念叨着,“捉奸得捉一双啊~”
捉奸?梁皓钰心里忽然咯噔一声。难道事情败露了?墨璃他……
“皓钰,今天我……”秦子凡刚刚买了一条大鱼,准备回家炖着吃,谁知刚到家门口,就被一群官兵的阵仗给惊到了。
“子凡!”梁皓钰听到了秦子凡的声音,挣扎着想要去他的身边,却立刻被镇压他的官兵用膝盖狠狠的顶了一脚,直接顶到了胃。
“啊……咳咳咳……”梁皓钰难耐的咳嗽着。
“皓钰?”听到了梁皓钰不舒服的声音,秦子凡立刻拨开众人来到了屋内。
领头的乌衣青年手执一柄大刀,双手怀抱在胸前,坐在椅子上,似乎在等着什么人。在看到他后神色反倒变得轻松起来。
“既然自己回来了,就不用我再出去走一趟了,倒是省了不少麻烦。”乌衣青年满意的点点头。随后肃穆道,“来人,把这两个欺君犯上的佞贼拿下,押回京城,听候天子发落。”
一路上两人被分隔开押送,而入京后,秦子凡和梁皓钰就直接被分别压往了两个地方,秦子凡被直接打入牢狱,而梁皓钰,却被接入了皇宫。
梁皓钰一路上高烧不退,加上官兵给他的一脚,使得入京后直接就晕了过去。
雨露殿内。
尹词翻阅着奏折,炉香燃气袅袅青丝,太监在一旁研墨的声音显得尤为聒噪。
似是被这声音吵醒了,梁皓钰缓缓张开双眼,入目的景致极为奢华,明黄色的被褥上刺着五彩祥龙。
“恩……”似乎药效还没褪去,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醒了?”不远处的书桌旁响起了淡淡的声响。
梁皓钰费力的看向那声音的主人,入眼的是一道明黄色身影。
“皇上……”梁皓钰似乎意识到了这是哪里,顾不得难受的身子,他扑通的跪在了地上。
尹词似是关心的看向他,实则眼中一片冰冷,“皓钰这是做什么,地上凉,快起来。”
懒懒的抿了一口茶,尹词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皇上,求您饶了子凡!一切的主意都是我出的,跟他没关系,您要罚就罚我一个。”不知道秦子凡如今身在何处,莫大的不安使得他不得不屈服。梁皓钰身形挺的笔直,跪在地上也丝毫不显弱态。只是那苍白的唇和病态的倦容出卖了他。
尹词忽然笑了出来,“梁皓钰,你是不是未免太过自大了一点?你拿什么来和我谈条件?想把罪责往你一个人身上揽?你还真是伟大啊,那你当初想到这个主意的时候怎么就没替墨璃想想?这种欺君犯上的事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