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湘脸一红,说:“不是的,我已经知道那个故事不是真的了,而且已经深刻反省过。我想问的只是两位公子之间的关系如何。”
薄阳炎叹了口气,说:“其实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些糟糕,和话本里写的内容完全不一样,都不知道写的人是怎么想的……”
“居然关系是……糟糕的吗?”陆湘大为吃惊,再次心疼自己对这对“竹马”付出的感情。
薄阳炎小声说:“本来在背后说人是非不好……但我相信陆公子不是长舌之人,便据实以告。二表兄天资过人,若是姑父亲生,哪怕不是嫡长,也应由他来统领秦氏。可他不是亲生的,再受姑父器重也没有用。他若是心态平和,便也罢了,偏偏又生了个桀骜不驯的性子。而我这大表兄,虽说比起二表兄略逊一筹,但也算是人中翘楚,处处被养兄弟压一头,当然也不服,因而两人私下的关系并不好。如今是还有姑父姑母盯着,他们才没有闹翻脸。以后……还不知如何呢。”
陆湘的少男心碎了一地,捂着自己的胸口唉声叹气,问他怎么了他也不答,薄阳炎只好转头问思君。
思君揉了下陆湘的脑袋,说:“小孩儿闹情绪,无事。”
薄阳炎和星渊都被刺激了一身的j-i皮疙瘩,转过头去拒绝和这俩人说话。
小宴继续进行,一直持续到了下午,结束时秦修诚又邀宾客们去他的收藏室参观字画。
大部分宾客都是打打杀杀的粗人,没有秦修诚这雅致的喜好,纷纷谢了邀又自己回院中休息。
最终留下的宾客只有十来人。
秦夫人、秦怀秋都各自回了院,秦氏长孙也被秦静蕊带回去歇下。只剩下秦修诚和秦温玉父子二人,带着宾客们前往收藏室。
穿过一片别致的斑竹林,终于到了一栋挂着“八方”牌匾的小楼之前,此楼便是秦修诚最为心爱的诗书字画收藏之所。
正厅中挂了不少山水图,唯有一幅最引人注意,因为这一幅中的山水与其他画作之中险峻壮观、气势逼人之景大为不同,此画山峦平缓、江水浩渺,一派平静幽远之美。
思君驻足在那副画前仔细地看,陆湘见他似乎是有些兴趣,因而也跟着看了许久,接着说:“这画画得比其他都好,笔触十分细腻,作画之人应当是个女子,而且画中之景不是北方常见的,是江南之景。所以我猜,作画人应当是远嫁北方的江南女子。”
薄阳炎听完便震惊地说:“陆公子怎么知道的?”
陆湘笑而不答,定定地看着思君。本来他就是想说给思君听,谁曾想这番话被秦修诚给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