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娱乐一下,玩|玩而已,白清珏怎么看也不像是诡计多端的人呀。这么一想,栾胡峰顿时轻松多了,想到一会儿回家就可以吃到爱人亲手做的晚饭,心情越发愉悦起来。
虽然自己有时候会一时兴起给别人算算命,但还从来没给自己算过。管他呢,命理这东西哪是简单几句话就能说得清呢?
☆、曾几何时
幸好唐离赶在晚饭之前回家了,不然肯定会被奶奶碎碎念,说什么工作不要太拼年轻人要学会好好疼惜自己。
才一吃过晚饭,唐淑英就泡了两杯茶,把唐离拉到了阳台。罗青蓉和唐云面面相觑,不知道母亲大人在搞什么鬼。
唐离跟唐淑英很亲近,小时候特别依赖奶奶。因为家教严,犯错了被骂的时候往往躲到奶奶屁股后面准没错。记忆深刻的一次是小学时有天放学了和几个同学去学校水渠里抓锦鲤没有按时回家,让罗青蓉一通好找。回家时不敢说去抓鱼了,就撒了谎,结果被罗青蓉看到他手背上粘了一片鱼鳞。当天晚上差点被打烂屁股,幸好奶奶及时赶到才解救了他,不过得知事情原委的奶奶也教育了他一番。
奶奶时常作画,有时候在家画有时候带着各种材料驱车去别处画。若是碰上节假日,小小的唐离就在旁边看奶奶画画,虽然完全看不懂。唐离小时候个儿长得慢,小学毕业还不到一米四,现在唐离能长到一米九二还真是奇迹。
别看奶奶现在年纪大了,但怎么也不像七十四岁的老人,穿着仍然时髦,也会化精致的妆容,做起事来依旧风风火火,说她只有五十来岁也不为过。虽然唐离上大学后奶奶就去云游世界办画展了,但这期间一直保持联系,视频通话是常有的事,奶奶还经常给唐离寄各种外语书写的信件。不过唐离只看得懂德语和法语,碰上看不懂的就去网上翻译。尽管公司里一堆精通各国语言的精英,不过唐离不想把奶奶写给他的信让别人看。
阳台上可以听见外面绿化带里小虫的鸣叫声,居然还有呱呱的叫声,难不成这个季节了还有青蛙?
唐淑英喝了一口铁观音,啧了一下嘴,仿佛在回味。“你在想什么,我看你魂儿都没啦!”
“没有啊,奶奶您把我叫到这儿来要干嘛?”像是在掩饰什么,唐离赶紧也喝了一口茶。
“小离,我送你的青花瓷怎么不见你用了,以前不是挺喜欢拿来盛汤的吗?”
端着茶杯的手以不可见的弧度颤抖了一下,“我收起来了,怕不小心摔坏了。”
唐淑英深不可测地笑了一声:“说来也怪,我记得这碗全世界就这一个,但前两年我在波兰的时候竟然看到了一个跟它一模一样的碗,我还当是仿制品,没想到是真的。”
唐离想要用敷衍的话应付过去,不过他不确定奶奶讲这话的用意是什么,是肯定那个碗就是当初她送给自己的碗,还是说在质疑这碗不止这一个。他可不敢说他曾经把它卖了的事情,何况还是贱卖。
当初唐离四百五十万卖掉了它,后来又花了三倍不止的价钱将它买了回来,买到时它的所有者已经不是当初从他这里买走它的人了。买回来后就一直放在看不见的地方封存,只在前段时间拿到len展出过一天,所以唐离方才讲的“收起来了”是事实。
“奶奶您看错了吧,这年头的赝品能比真的还真。”
“说得也是......”唐淑英顺着台阶下了,她才不会说那只碗就是她送给唐离的碗呢。
“小离你今年都二十五了,身边这么多女孩子,真没个对得上眼的?”
唐离就怕奶奶问这个,这要他怎么说,说他不喜欢女生?也不怕奶奶当场气得晕过去了。对得上眼的倒是有过一个,不过现在正处于特别时期。
这样一来唐离又想到下午的事了。开车路过升仙湖地铁口正看到某个人带着一群穿红马甲的大学生进地铁站,于是唐离停了车硬是在地铁口附近的咖啡厅坐了几个小时,只为等白清珏出来时还能再看到一次。
他不爱喝咖啡,只是附近找不到环境清幽还可以连坐几个小时不走的地方了。
下午四点多时终于忍不住想要去看看白清珏,走进地铁站居然完全找不着北,跟着图标找到乘车入口,可是没买票居然还不让过。于是他只好退回去买票,学着前面的人投钱,却怎么也塞不进去,面上虽无比淡定但内心已经处于崩溃边缘,最后排在他后面的女生终于鼓起勇气跟他说这自动售票机不收一百块。唐离淡定地收回钱,让这个妹子先买。妹子买的是到终点站世纪城的票,唐离让他买两张,那妹子二话没说就买了两张。唐离拿了其中一张票,给了妹子一百块钱,虽然这票只值六块钱,然后不理会妹子震惊的表情刷了票走下去看白清珏。
下去时刚好看到白清珏上了地铁,唐离长腿一迈就跟着上了地铁,只不过在隔壁车厢。上了地铁之后白清珏就开始打瞌睡,唐离挪到车厢接头处背部贴着车身,隔了两米多看着白清珏的睡颜,不过白清珏睡得并不安稳。
到了天府广场站的时候车厢里就吵得要命,唐离很讨厌这种闹哄哄的密闭空间,加上人挤人完全挡住了白清珏的身影,他更是心浮气躁,从天府广场站开始就黑着一张脸。
不过因为他站的位置比较隐蔽,正常人不敢站在两节车厢的接头处,因为会不自觉想到车厢脱节,所以即便他不高兴也没什么人注意到。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