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兴奋地背上终于不是粗布,原地转了两圈。爹挺满意,夸好看。海越戳在原地不动,等给他的时候,他才蚊子似的说了声谢谢。
爹想了想,掐了烟,又从自己的大编织袋里掏出好多烟出来,说,“海言,去,给各家的大爷们送过去!”
我哎了一声,也顾不上管海越,去执行我爹的任务,挨家挨户送烟去,乡里的大爷们看了都说这海家人享福啊,城里的东西,六毛钱一包,二两油一根的烟,就这么哗哗的给人送了,可真是厉害啊!这老海家的人享福啊!
我送完了烟,回家看见海越还是站在门口,规规矩矩的和爹说着什么,我从后面拍了拍海越的后脑勺,“怎么不进去?”
海越回头脸有点羞红了,小声跟我说,“哥,你和爹还真的长得好像。”
爹回来住了三天,最后一天走的时候,海越终于能大着胆子过去抱了抱爹,爹说他过年也许还能回来,还说会给我们俩寄书回来。
这回爹走的时候,我没难过,没掉泪,我知道离过年很近,兴许爹又能回来了。
他走的前一天,我看见他站在河湾的边上。爹很爱河湾,这我知道。我偷偷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