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他一问,浑身僵硬,脑中警铃大声作响。我说道,“不是,是我和娘让爹少汇钱,你知道,爹在那边用的比我们贵,花的要比我们多啊。”
海越点了点头,可能是困了,声音有些模糊不清,有些朦胧,他小声嘟囔着,说道,“好像见见爹啊……哥,我想爹了……”接着他的呼吸变得均匀起来,甚至是有了小小的鼾声。
我使劲的抿着自己的嘴,不让眼眶的泪水划出来。
我也想爹,但是我更怕的是让海越知道爹已经不在了。怕海越知道爹可怜的都没有座坟,怕他受不住。
第二天,我带着海越去县城,我俩准备挑一辆自行车。海越去县城也就是送爹上火车,还有一次是为了庆祝他考上一中去吃烧鹅,要说逛,也是真的没怎么逛过。
我带着他在路上走,不时的偏头看他,问道,“越越你热不热?”他的小脸被晒得红扑扑的,透白的脸泛着粉色。
他摇摇头,有些沉默的跟在我身后。
我挑眉,这小孩子今儿又怎么了?他爱喜形于色,高兴的时候乐的眼睛成了月牙,生气的时候小脸是憋红的,不过他倒是没怎么生过气,大多的时候都是笑眯眯的,这次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