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是真的不知道,啥也不知道。被叫道中心医院的时候,我还是满脑子的浆糊,没搞明白到底是怎么了,只觉得自己吓得腿软,不知道娘到底出了啥事儿。一路心里狂念着阿弥陀佛,我怕娘走。我怕娘跟爹走了。
我哆哆嗦嗦进了病房,手脚都冰凉,一推门,看见娘在打点滴,她见我进来,咳咳的使劲咳嗽了两声,“言言?来了啊,娘没事没事…咳…娘打完这个点滴就走…真是,送来又瞎花钱了……”
“您这是什么话……”我焦急的看了眼娘,又去找大夫。找到大夫打听了一下,才放心下来,果然不是什么大事儿。大夫跟我说,“你娘没别的,就是给累晕的。”
我坐在娘边上,问道,“娘,咋回事儿啊,咋就累晕了?”
我问明白了才知道,娘是给活生生的憋晕的。
她们厂里的工作是生产流水线,她上班的时候带着厚厚的口罩,坐在机器面前加工那些没完没了的食品。恰巧赶上娘这两天嗓子发炎,体温本来就有些偏高,想咳嗽却又不敢,她们是搞食品的,哪能咳嗽?边上有工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活也不能停下来,她要是一停,那么整个流水线的活都要堆积,她就那么一直忍着咳嗽,等停了工,自己一个没喘上来,就晕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