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娥玉渐渐听懂儿子的话。
「这官场本就瞬息万变,大哥如今虽贵为一朝之宰,但十年河东河西,今日咱们做出迎战的举措,就表示咱们还是忠于大燕国的,会投降也实属万不得已罢了。」
「可是……」班乔又开始忧心。
见爹愁眉苦脸,班擎接着道:「爹爹是担心事后舅舅若怪罪下来该如何吧?」
苦闷地点头。
「爹,您放心,舅舅就算怪罪,也会看在娘的份上从轻发落,孩儿希望爹能趁此机会向舅舅提出辞官谢罪,让班家从此在官场上销声匿迹。」
让班乔辞官是班擎最大的心愿,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和时机向权定天提出,他反覆思考过后发现可以藉此机会提出这事。
「辞官!」班乔犹豫了,他好好一个夏州守不当,要跑回去当一个平凡老百姓,这种赔钱的买卖实在于理不合吧!
就是因为知道班乔对官位还有所眷恋,班擎才会在一开始说怕他爹不同意之类的话。
「爹,趁现在急流涌退,好过日后面临满门抄斩的命运。」他看事情看得较远,他不管舅舅现在如何的权倾天下,他也得先做个防範,以防日后有变。
权娥玉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小时没读过什幺书,更不识得几个大字,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和丈夫白头偕老,并且和丈夫一起含饴弄孙,再和丈夫一起颐享天年,有没有当官其实在她看来一点也不重要。
在儿子的游说和妻子的企朌下,班乔终于同意儿子的计划。
一切照班擎的计划进行,由范先文率领的权军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夏州。
范先文佔领夏州后,在各个重要城池插上绣有"权"字的旗帜。
"权"字旗立于每座城池的至高点,迎风飘蕩,巍峨耸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