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生怕陆持再生枝节的齐总指着陆持手中的文件,堆笑央求道:“我们齐氏这回真的是带着诚意来的。陆先生不妨再看看我们给出的条件,帮助三位离岸公司把把关?”
陆持把玩着手里的文件,挑眉问道:“齐总,你既然知道那三家离岸公司已经掌握齐氏集团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就应该知道以这三家离岸公司现在拥有的股份,只要联合起来,完全可以召开股东大会,直接罢免你这位ceo。或者干脆以股东大会的名义要求齐氏集团复牌。我相信以齐氏集团现在的状况,这三家离岸公司完全可以做到在复牌之后直接完成对齐氏集团的控股。既然如此,我凭什么说服这三家离岸公司以四十块的价格把齐氏集团的股份让给你?”
“众所周知,齐氏集团运营良好,不但连续多年登上国内企业排行榜前三名,更是全球五百强的跨国集团。如果这三家离岸公司以齐氏集团股东大会的名义放出风声,要求将齐氏集团拆分重组然后打包拍卖的话,相信追求者一定趋之若鹜。到时候这三家离岸公司能得到的利益将是四十块每股出售齐氏集团百分之三十五股份的十倍百倍。请问,在这种情况下,我要怎么说服这三家离岸公司把股票贱卖给你?”
“齐总不会以为我陆持的人格魅力如此之大,在全球金融市场可以一手遮天吧?”
齐总心下一沉。刨除陆持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谨慎态度不谈,齐氏智囊团最害怕的就是陆持将以这种典型华尔街的方式拆分出售齐氏集团。正因如此,齐家才会甘愿以四十块每股的溢价收购陆持手中的股份——要知道齐氏集团在停牌前的股价只有七块五。齐家之所以下如此血本,就是希望能一举打动陆持,最好再跟这位华尔街最声名显赫的金融天才结个善缘。可惜他们显然低估了这位华尔街新晋资本家的贪婪和霸道——
即便不肯在次级证券上蒙蔽普通股民获利,陆持的职业素养仍旧不允许他在其他的资本运作上轻忽放纵。正如陆持所说,拆分重组打包拍卖齐氏集团优质资产的方式能让陆持获得十倍百倍的利润。即便是为了资本逐利的利益最大化,陆持也没有理由接受齐家给出的价码。
显然,齐家给出的条件并不足以打动陆持。
然而以齐家现如今的状况,四十块已经是齐家能拿出来的最高价格了。除此之外……
齐总想了想,又说道:“我知道让陆先生放弃更赚钱的买卖,把您手上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以每股四十块的价格让给我这件事不太现实。但是我相信,以陆先生的眼界,应该明白有些利益不止在金钱上面。”
“将齐氏集团拆分重组打包拍卖给国内其他企业,我相信其他企业肯定会对齐氏集团的优良资产感兴趣。到时候,他们也许会更加感激我这个慷慨的卖家也说不定。”面对齐总委婉的暗示,陆持微微一笑,针锋相对。显然不想给齐总任何斡旋游说的机会。
主动权完全在别人手上,人为刀俎我为鱼r_ou_,再纠缠下去只能暴露齐氏集团的底虚气若,让对方厌烦至于,进一步摸清齐家的心理底线。
已经对这种状况有所预料的齐总微微一叹,干脆问道:“陆先生有何要求,但说无妨。”
“我没有任何要求。”陆持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十分悠闲的说道:“齐氏集团是你们齐家的根本,不是我的。同样,为了保证齐氏集团的正常运营,着急跟卫家谈判,复牌的也是你们齐家,并不是我陆持。我完全没有必要急人所急,搭上我的人脉去给齐家牵线搭桥。毕竟,那三位离岸公司的董事跟我的关系也并不是太熟。”
“所以我没有任何要求。”陆持整了整西服外套,起身说道:“如果你们齐家的诚意仅止于此,那我也只能言尽于此。告辞。”
“等一等!”齐总叫住转身要走的陆持,摇头苦笑道:“陆先生不但在股市上纵横捭阖,谈判桌上也不遑多让啊!”
“请坐。”齐总起身,郑重的邀请陆持坐下继续谈。
陆持回神站定,并没有多余的动作。显然不想跟这位齐总多说哪怕一句废话。
齐总继续苦笑。所以说谈判桌上不怕有要求的对手,怕的就是陆持这种什么都不肯说,却掌握着全部主动权的对家。
齐总从公文包里掏出另外一份文件,表情艰涩的双手递上:“这可真是我们齐家最后的底线了。还请陆先生仔细考虑一下。”
陆持勾了勾嘴角,接过齐总的文件,漫不经心地翻开。
唇边勾勒出一抹满意的弧度,陆持微笑着说道:“早该如此,能节省我们多少时间。”
齐总心下一喜,立刻问道:“这么说,陆先生是答应了?”
“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三位离岸公司的董事。”陆持扬了扬手上的文件,直接把价格砍到三分之一:“按照现在的条件,我想他们其中一个人应该愿意出手齐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
齐总心下一急:“陆先生——”
“我还没说完。”陆持摆了摆手示意齐总不要c-h-a话:“我可以帮你牵线搭桥,让其中一位离岸公司的董事将齐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卖给你。剩下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我会建议另外两家离岸公司的董事,以同等价格转给华夏集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