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包治各种赖床疑难杂症。
☆、49
这几天,冷默看牢了贺融,寸步不离就算了,目光又锐利,跟山崖上的老鹰居高临下瞧野兔子似的,无论贺融做什么,都被他牢牢地尽收眼底。
贺融厌烦了,开腔:“你有完没完!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隐私?”
“隐私?”冷默摆棋盘研究围棋,冷冷地说:“别人说这话,我大概会好好反省一下,可为什么从你口里说出来,我一点都不觉得惭愧呢?”
冷默摆明了讽刺他,贺融生气了,拍桌子说:“我怎么找了个奶妈!”
冷默微微一笑,说:“你改好了,我就走了。”
“你走哪啊?”贺融莫名其妙,明白了,更生气了,说:“你别仗着我失眠离开你睡不着,你就肆无忌惮地威胁人?”
“我不是威胁你,”冷默真切地说,“等你好了,我还得下围棋,训练、比赛都很忙,没时间陪你。”
贺融终于发现自己毫无地位,这阵子冷默虽然对自己死缠烂打,但过阵子他就要挥挥衣袖、重回正轨了。
“你放心!我好不了!”贺融恶狠狠地说完,起身上洗手间,用力摔门锁上了!
说来凄清,洗手间是贺融最后的自由之地。
他开了水龙头,哗哗的水响,顺手开大了窗户透气,一阵风过,他觉得自己终究比囚犯好一点。贺融无意间照到镜子,最近睡得好,自己气色不错呀!难怪思路也特别顺畅!他心情好了一点,靠着洗手台,一派闲适地给表姐言小姐、还有何少爷打电话。
贺融开门见山就要他们手上的好项目,他是贺老的独子,地位超然,言小姐和何少爷当然不会不给,权衡之下也没有藏私,很快就挑好了项目资料和团队信息,发他邮箱了。
就说话耽搁了二十多分钟,冷默就来敲门了。
贺融豁然开了门,脸色却很平静,说:“别跟防贼似的跟着我!奶妈!”
“你叛逆期来得挺晚的。”冷默油盐不进,还有空讽刺他。
贺融忽然掐住冷默的手臂,一用力把整个人都按墙上了,冷默后背撞疼了,但脸上仍然没有一丝波澜。
贺融低着头,撑了双手围住他,自以为是地开口:“你别想着下围棋了!我不让你去,你哪都去不了。”
“腿长我自己身上。”冷默无动于衷。
“那我把你的腿给打断了。”贺融说。
“随便你,围棋不用腿下。”冷默说。
“那我把你的手也打断了!”贺融变本加厉。
“你怎么不找个坛子把我装起来?”冷默反问。
“你要真喜欢坛子,我就给你定做一个!带滑轮的!还带手绳!碰上好天气,我牵着你走!”贺融说完,森森地笑。
冷默抬头看他一眼,明亮眼眸里终于有了一点情绪。
他白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可惜面目可憎。
电光火石一刹那,贺融捂着命根子倒地上了。
老半天,他还缓不过劲儿,只能瞪着罪魁祸首……
冷默抬了腿,从他身上跨了过去,施施然走到沙发那,接着摆棋子玩。
贺融没处申冤,扯了嗓子哀嚎:“你这只大尾巴黑心肝白眼狼!老子倒了八辈子大霉把你救了!活该让你……”
他说了一半,又说不下去,冷默要死了,他又很不愿意,甚至有点伤心,两难之间,他只好闭上嘴,自己缩着身体,咬牙切齿地倒抽气。
怎么偏偏就撞上克星?
等他终于能爬起来,看也不看冷默,一言不发穿外套,拿出柜子里一个黑包就要出门,冷默早阴魂不散地跟在他后面,一块下楼、上车。
贺融开着车,半小时后到了一家室内-射击场,下了车就把包丢给冷默拿着。
冷默没见过这黑包,怪沉的,也不知道装什么。
贺融似乎经常来这个地方,熟脸,有人带路,领进了一个包场的射击厅,立马有个叫禾谷的年轻男人来迎。
这个男人长得干练精瘦,眼神也利,带着笑脸,跟贺融说:“乔二少第三回找你了,我吊足他胃口,前两回都说你不在城里,这次是碰巧。我还把你的手艺吹得天花乱坠,不过这事倒也不用我吹,你的手艺是现成的!不然他用过你的东西,也不会来第三次!明摆着,他想要火力更刺激的货。”
贺融问:“你中间一层没少赚吧?我都快给你打工了。”
“打工是谈不上,我这顶多就是坐地起价,谁让你的货好,没开分店呢?”禾谷笑着说。
贺融这会拿了冷默手上的包,扔到禾谷手里,禾谷打开来看了一眼,两个人边说边走,进了里边。
这会,正主在练枪,声音大着呢,手下人都站边上看着。
冷默站贺融旁边问:“你又干什么坏事了?”
“我能干什么坏事啊?我网站都让人封了,我总要清理一下库存吧!”贺融说着,忽然脸凑过来,偎上冷默的脸,咬着他耳朵说话,说:“卖几把改装枪,坑几个傻缺,赚了钱我带你潇洒去!”
冷默发了片刻的呆。
这会,乔明海试完枪,直接丢桌上了,摘下耳罩,朝禾谷招手,问:“你拿什么人改的三流货色来糊弄我?”
禾谷赔小心,说:“精品出得慢,不是我糊弄您。”
“那个最近没出货?”乔明海冷冷的,又问,“还是有人敢跟我抢?我早说过了,只要是他改的都留给我!我挑剩了,别人才能拣这个便宜。”
不远处,贺融还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