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又如何?人说蚁多咬死象,对面人多势众,你能打过几个,况有国师坐镇,这一去还不是羊入虎口。”
这一会儿,颜少青才终于驻足望他:“迦南也来了?”
扎尔木惊呼:“直呼国师名讳可是死罪,你……”
眼前的男子从容举步,淡然道:“正好,待我去会一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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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亲不好意思啊,最近琐事缠身,真抽不出空写文,不过肯定不是坑,会继续更完的。
多谢长久以来的支持,鞠躬!
第76章 第四十四回:浅水焉能困烛龙,浮屠岂可容巨枭
比武场上正在进行一场生死肉搏,两名大汉你一拳、我一脚,尽使蛮力撂倒对手,场面精彩至极,不过今日的观席却有违平日的喧嚣而显得一片宁静,因之观席上坐了一位特殊的看客——高昌国的最高统治者,毗伽?王罕。
高昌王现年四十三岁,身形健朗,浓髯密髭,面庞上皮肤粗粝,犹见多年征战的痕迹。他端坐于观席之间,轻轻晃动杯中的酒液,道:“国师曾言今日将有盛宴相呈,本王观赏之下,亦不过如此而已。”
其语气虽缓,迦南仍从中听出了些微不耐,朝君主行了一礼,转向身旁的侍卫吩咐了几句。
少时,擂台四周被竖起了一道道铁杆,将两名奴隶圈围在内,台子中间滑开了一块石板,露出个黑黝黝的通道,几声野兽的嘶吼,跟着从通道中传出。
两名奴隶正打的胜负难分,闻声不由骇然,张着个嘴,一步步后退。通道之中,忽然跃出一头体型彪硕的狮子,竟有半人多高,一双眼睛火炭似的,鬃毛更长到了胸前,无比的狰狞可怖。
两人吓得拔腿便奔,可擂台早被封起,又往哪里逃去?奔到铁杆前,踢拉拽扯,铁杆纹丝不动,突然间一声咆哮发自身后,那狮子纵身向一人扑倒,张开血盆大口就要来咬他的脖子。
狮子许是饿了多日,眼中绿光闪动,那奴隶吓得筋虚骨软,口中直呼救命,狮子一只爪子撩搭上他的肩膀,喀的一响,咬碎了他的头颅,那人手足舞动了几下,便没了动静,再看另外一人时,只见他胯下湿成一滩,竟是吓得shī_jìn了。
这两个奴隶莫不是百里挑一的精壮汉子,可面对雄狮依然无招架之力,眼见这血腥一幕,高昌王纵声而笑,举杯邀众人同饮:“我高昌帝国能有今日之繁华昌盛,诸位功不可没,今日权作犒赏,诸位也不必拘谨。”说罢一仰而尽。
再回首时,场中却变故陡生!
但见围起的铁杆被阵怪风吹倒,余下的那名奴隶连滚带爬跌下擂台,狮子岂容猎物逃跑,奋起直扑,突然自半空坠下,匍匐在地瑟瑟发抖,众人大感诧异,无人知晓究竟发生了何事。
忽见一人走近,犹若闲庭漫步,丰神隽朗,气度闲雅,不是颜少青是谁?
“薛辰……”见苦寻数日之人忽然出现,纵是迦南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也不由面露诧异,不过观察几眼之后便即发现,眼前的男子虽然形貌未变,气度、风姿却均与之前大相庭径,再看那雄狮异状,必与他有关,当下断言道:“你不是薛辰,你是甚么人?”
颜少青负手踱步,随口道:“你不知道我,我却知道你。”
在对方的步步逼近之下,迦南竟而生出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压迫感,他素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便是高昌王也于他敬爱有加,何曾体会过这种感觉?
失神间,颜少青已靠近他周身三尺之内。“迦南?奚耶勿,我问你,古墓中到底有何乾坤,何以左贤王要大费周折,广邀群雄?”
听他直呼国师名讳,高昌王若有所思的望过来,即使遥遥相对,这个衣着普通的青年男子也令他有些坐立难安,向侍卫递了眼色,吩咐众人将比武场包围起来。
迦南平复心绪,看了对方一眼,便即说道:“左贤王不知打哪儿得来的消息,听说古墓内有赤霞草可用作药引医治王妃的怪病,不惜许下重赏请来武林众豪入墓探取,此事已张榜昭告天下,武林中更是人人皆知,阁下难道不清楚?”
颜少青‘哦’了声:“这消息不正是国师派人向外散布的么?依我看来,墓中若无赤霞草,左贤王便要枉做小人了。”
迦南从容答道:“阁下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消息,无凭无据,还是莫要胡乱指摘的好,即便坊间有些流言蜚语,也定是朝中宵小之徒想要挑拨我同左贤王之间的关系,从中牟利罢了。”
颜少青一摆手道:“孰真孰假,与我实无干系,你只需告诉我,古墓之中有何凶险,乃至左贤王要向疆外求援?”
迦南脸现不悦:“阁下若想探知究竟,何不亲自前往?”
一个是叱咤风云的黑道魁首,一个是权势滔天的高昌国师,两厢对峙,自是谁也不买谁的账。
颜少青略一思索,道了声打扰,转身即走。
见他这就离去,迦南有些愕然,转念一想,暗呼了声糟糕,五指疾弹,数颗佛珠向前飞去。
原来颜少青竟是向着观席而去,缓缓几步,也不见如何施展功夫,已站定在高昌王身后,袖袍轻拂,将迎面而来的佛珠兜在袖中,随手拈了颗把玩,抬眸看他:“国师这是何意。”
这人不但武功极高,智谋更是过人!眼见这寥寥数语之际,高昌王便受挟于人,迦南拢在袖中的手指渐渐握紧。“阁下擒住我高昌国国君……又是何意?”
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