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马鞭,声啸九天:“前面的小贼,快放下人,不然本王要你碎尸万断!”
三人面色一变,头也不回,加紧赶路。
无奈对方人多势众,且从三面包抄过来,纵是有赵广有三头六臂,良驹宝马,但毕竟负了两人,速度也减慢了一些,很快背后的喊杀声越来越近,赵广额上出了密密的汗。
“再不站住要放箭了!”居森拉开强弓警示道。
赵广不理居森的威胁,连平时心爱的追风也顾不得疼惜了,狠狠的抽了一鞭子,追风受惊,登时狂奔起来,素青一咬牙,默默地看了千问最后一眼道:“将军先走,属下来挡他一挡!”
只是为了那一吻,他已经倾心于伊,虽然今生不能拥有他,但至少可以看着他幸福,素青脑子里快速的翻滚着各种念头,急勒马缰,站定于大道中央,静候着居森的到来。
居森看着眼前之人时不由得大吃一惊:“你一个小小的侍卫,竟敢欺君瞒上,你可知罪不可恕!”
素青抽出宝剑扬声道:“属下知道,但属下更不愿意主子一世不快乐,所以才助主子逃开皇宫的!”
居森冷冷一笑:“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手下的侍卫哗啦一声围了上来,居森挥手命人退下,他佩服此人的勇气,决定让他死得光荣些。
轻弹宝剑,声脆如泉,点点寒光,迫人心智,素青只觉得眼前一花,一把雪亮的剑已经刺到眼前。
他翻身下马,倒退三步,才站稳脚,急忙挽起三个剑花以击退这强大的攻势,居森狂笑三声,从怀里掏出银质的扁嘴酒壶,饮了三大口酒,将酒壶远远的掷出,这才飞身下马,如展翅的鹏一般凶猛的冲向素青。
他本自武功高强,又得了高人指点,素青如何是他的对手,众将士只觉得眼前一花,一团剑影笼罩在素青左右,片刻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居森掏出雪白的绢子,轻拭着剑上的鲜血,而素青而呆呆地站着,过了一会儿才七窍出血,颓然倒身而亡。
居森跃上马,举剑,冷冷地说:“前面就是万丈深渊,量他们也逃不了,即使过了这涯,也有人在后面击,想要我的人,命太久了吧!”
军队轰然齐声为他喝彩,加快脚步,向二人逃窜的方向追去。
赵广二人慌不择路,狂奔了一阵,果然看到前面是万丈深渊,追风饶是神马,也不敢再多冲一步,只是围着涯打转。
这里千问只觉得腹疼如绞,苍白的脸上也冒出了细细的汗,捂着小腹不停的叫疼,赵广紧紧地抱着他,焦急地问道:“千问,你怎么了?肚子疼吗?”
千问无力地倒在他怀里,气喘吁吁地说:“我,我怀了他们的孩子,可是这一路上走得匆忙,只怕是..只怕是保不住了,啊...好疼!”
这怎么办?前是深涯,后有追兵,方圆十里并无人烟,这不生生的要了他的命吗?
赵广开始后悔,他来救人到底是对是错,如果让千问跟他们走,可能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
“千问,你这样下去不行,会出人命的,要不,你跟他们回去......”赵广违心地说道。
千问的手紧紧的抓住的衣摆道:“不,我不回去,就算没有了这孩子,我也不要回去,啊...疼死我了!”
暗红的血缓缓地流了出来,千问眼前一黑,昏了过去,此时居森也追了过来,发现是赵广,两人都愣了。
“赵将军!”
“千里侯!原来你早就知道千问的下落了,还逼他做不愿意做的事,真是可恶!”
居森微眯着眼发现千问在赵广怀里一动也不动,登时动了怒火:“你把他怎么了?”
赵广心疼地看了一眼千问道:“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千问他身体虚弱,再加上被你们如此折磨,恐怕要流产了!”
“啊~”居森在惊失色:“你快把千问还给我,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赵广抱紧千问道:“可是他不愿意跟你回去!”
居森眼中杀气一闪而闪,山涯的风猛烈的吹来,卷起他的锦袍,吹乱了他的心绪,此刻若遇得太紧,千问会更危险。
居森深吸一口气道:“赵将军,不管千问自己愿不愿意,先把他放下来,保住他的命,等他醒来,让他自己决定好不好?”
赵广心微微一动,他已经没有退路,只得抱着千问跳下马:“好!”
一阵钻心的疼让千问悠悠转醒,他无力地说:“不要,我不要回去”
居森心中一疼,欲伸手去接他:“千问,你现在很虚弱,已经流血了,不要再斗气了,跟我回去,好吗?”
千问看到居森,内心恐惧更深,凭空生出一股大力,挣脱赵广的手疯狂地向反方向中跑去,一路上有淋淋的血洒在赤色的石上,触目惊心的红。
“你走,你们全都是坏人,我不要你们...”千问激动之下根本没瞧到前面便是万丈深渊,只是不停地挥着手,哭泣着,要逃避居森。
居森和赵广都吓了一跳,居森跑向前急急地说:“小心啊,前面是万丈深渊,掉下去会没命的!”
千问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涯边,猛烈的山风吹着他瘦小的身体摇摇欲坠,而下面是云绕雾遮,深不见底,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头晕目眩。
“你,不要过来,不然我就跳下去!”千问蹲下身子,捂着肚子痛苦地说,肚里,有某种下坠的力道在撕扯着他,他知道孩子已经保不住,但奇怪的,他竟露出了如负重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