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老实了,后来竟然发现他在外面说我主动和他合作,还扣我工程款,我本来真的就想直接做了他,后来有人告诉我说你看他也不顺眼,所以特地来这边跟你商量商量。”
这萧仲是个爽快人,见敬锋耿直便也不掖着藏着,直接道出了目的。
敬锋笑着给自己倒了杯茶,“他毕竟是我哥哥,虽然同父异母,但也是有血缘关系的。我父亲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太好,直接给程宇个痛快我就怕我父亲接受不了。不如这样你把这事情交给我……”
敬锋早谋划了很多种让程宇一败涂地的方法,只是并没有机会下手,而且也不急于一时,这萧仲主动找上门来,却也给他一个契机,当他把想法说出来,萧仲激动得直拍手掌。“这主意好,等事成之后,我得好好谢谢您。”
“萧总客气了。”敬锋又给自己添了杯水,一饮而尽,“谢谢就不必了,我倒是想跟萧总讨些茶叶,其余的您就不用费心了。”
萧仲也不是小气的人,下了炕从墙边的柜子里找出了一块茶饼递给敬锋,“这茶叶倒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这一块新的都给敬先生您了。而其他我萧二承诺过的事情,必然也会兑现。”
和萧仲道了别,钟季开着车上了路。
“敬总,萧仲这人稳妥?”
“有什么不稳妥?他是你查的,你心里不清楚?再者说,以他的身份手段,弄废了程宇真的是轻松的小事,他找了我,就意味着还顾及着我的面子,是个讲义气的人。”
“我总是放心不下这种有黑道背景的人。”钟季看起来还是有些忐忑。
倒是敬锋不是很在意,“他之前跟着的老大薛平榛是什么样的人物你不知道?他曾经是薛平榛的心腹你还觉得他不稳妥?”
“倒也是。”钟季挠挠头,觉得也有些道理。
第十二章
邱月铭推开寝室的门,被迎面的冷风吹得一下子清醒了,只见寝室的窗户大敞着,李赟躺在床上捂着棉被呼呼大睡,而齐飞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把背包放在桌子上,准备去关上窗户,这时齐飞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双手还滴答着水。
“怎么了这是?开这么大窗户我还以为进贼了呢。”
邱月铭把窗户关上,齐飞指了指床上的李赟,“睡了一会儿就起来吐了,满屋子的味儿,我才收拾完,正洗手呢。哎,我都快吐了。对了,你干嘛去了?我就出去买个药的功夫你就不见了。”
邱月铭仔细闻了闻,的确有股奇怪的味道。他进洗手间洗手,随口说,“我出去了一趟。”
齐飞站到他面前,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说话间还用手蹭了蹭脸。
齐飞摇头,“从来没见你这么失态过啊,还喝那么多酒,你有心事?”
邱月铭不说话了,从桌子下面拉出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
沉默就是等于默认了,齐飞坐到他对面,说:“在心里憋着多难受啊,跟我说说吧。”
邱月铭依然沉默,过了好一会儿,他回身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着的李赟,说:“我们找个地方吧,寝室不太方便。”倒不是有意瞒着李赟,主要是怕他突然间醒了,对自己坦白的内容接受不了,邱月铭并不想因为这种事失去一个朋友。
这个季节的咖啡馆总是最为温暖的选择,微苦的咖啡香会给人一种心灵能够停留慰藉感。
邱月铭的确是需要一个人来倾诉自己的故事,宣泄自己的情绪,齐飞是一个好选择,因为邱月铭大概猜出经常来看望齐飞的哥哥好像也跟自己是同一种人。虽然邱月铭这样想,可他在开口前还是犹豫了好一会儿,齐飞却很有耐心的搅着咖啡,等待他开口。
“其实我……”邱月铭在大脑中组织语言,还在想怎么说才不会给齐飞带来太大的冲击,齐飞真诚的看着他,这多少也给邱月铭一些鼓励,“我和你们不太一样,我上高中的时候发现自己不太能接受异性,甚至……甚至对痛感有种特殊的偏好。”
齐飞显然是做了心理准备的,可听到“甚至”那里他的眼神变了变,但立刻又恢复沉着,继续等待邱月铭叙述。
见齐飞并没有太大的反应,邱月铭才又接着说:“因为发现这种性向,我的内心也很惶恐,但对于痛感的偏好是在自残中发现的,是的,为了纠正自己,我自残过。”邱月铭将袖子卷了起来,将胳膊递过去给齐飞看,“记得大一我们刚认识,你还问过我胳膊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当时我说不小心弄的,其实我撒了谎,这是我用刀片划的。并没有什么用,越疼我越觉得兴奋。走出来很难,要什么都不想,只是想着学习。我爸妈很早就离婚了,我爸并不知道他的儿子是个变态,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当时学习成绩直线下降,后来只能靠拼命的学习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这也算有些效果。”
“难怪你成绩这么好……”齐飞并没有觉得特别惊讶,嘴里无意识的嘟囔着并不相关的东西。
邱月铭用牙齿咬了咬嘴唇,又说:“我谁也没说过,这世界上除了我大概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谢谢你信任我。”齐飞很真诚地对邱月铭说,可他一转念,突然改变了话锋:“难道你非要去成华……”他捂着嘴,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所想的。
“是的。”邱月铭并没有否认,“那次和你去宣讲会,我爱上了敬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