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那么静,钟摆的晃动之声分外清晰,他爬了起来,拧开台灯,端起床头的一杯清水一饮而尽,干涩的喉咙顿时清爽了。他久坐床头,望着那些隐没在光线阴影中的家具,忽然感到陌生。
这明明是他住过的地方,可是他恍惚间不认识了,他努力的想,想不起来,轻叹一口气,试图想一想江公馆的房间,却依旧无果。他发现自己把两处本该最熟悉的地方,都忘了。
他记得一个月前他在某个场合见过那个男人,男人客气而生疏的唤他:“阮少爷。”
连似笑非笑的调侃之意都没有了。形同陌路。
他慢慢滑进被子里,重新把自己盖了个严实。他对自己说,我该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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