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心月从座椅上站起来,梁伦拉了把,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了:“符先生,可以的话,我们能谈谈吗?”
长廊尽头是落地窗,窗外黑得像墨,廊下白得像雪。冬夜的风声四起。
“符先生,明人不说暗话,我就开门见山了——我希望你能离开广陵,对你对他都好。”
符修望着尽头的黑暗,听见身后广心月这样要求。
“广陵倔,势必不肯分开。但只要你主动提出来,他或许、或许就能放手了,只要你主动。那我们家就不会翻天覆地成这样了,就会恢复——”
“夫人,恕难从命。”符修转过身来说。
妇人红肿的眼里先是祈求,在听到符修否定回答后的十五秒沉默里慢慢变成愤怒。
“你家里人知道吗?”
“他们早就不在世了。”
“所以你就肆无忌惮地来破坏别人的家庭?!广陵从小父母双亡,既然你和他遭遇相同,还不明白家人对他的重要性吗?!可你看看他现在!为了你,站在了这个家的对立面上!”
“我明白……但是对不起,我不能离开他。”
广心月见符修油盐不进,愤怒又发酵成怨恨。最终这份怨恨不再止于眼眸,而是蔓延至整个脸庞,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