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祥已经搬回家中居住。反正荣府与军部之间不过两里地的距离,交通甚是方便。
这天易仲铭难得抽空来看他。荣祥的腿伤已经愈合大半。拄着手杖,也能摇摇晃晃的独自行走了。易仲铭进屋后就脱下了外面的军服大衣。因为荣家实在是太热了,进门后不久,就感觉仿佛钻进了一床硕大无朋的棉被窝里,闷得让人窒息。
荣祥却是感觉良好。他自从受伤之后,就变得无比怕冷。而且还添上了无端呕吐的毛病。其实这倒也罢了,终究不是什么根本的大伤害。只是每天还是闹腿疼,一日几次的要注射吗啡止痛。这件事,易仲铭并不清楚。所以他看到荣祥精神清明,身体恢复的也算顺利,心里倒是安定许多。
两人照例并排坐在沙发上,荣祥扭头扫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你有白头发了。”
易仲铭低下头,悲哀的微笑:“老了。”
“原来倒没听你说过这种话。”
易仲铭用手揉了揉眉心:“我这个人,一直不服老。后来发现不服老,也是一样的要老。”
荣祥倒从未听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