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医院的张唯谨同样心神不宁。
原本今天几个叔叔听说张敬安病重,自然义不容辞地要关照一下,都纷纷派出家里的儿子给张唯谨换班。反正张家小辈里哥们儿多,一人轮流照顾一天,起码一星期可以不带重样的,但是张唯谨却拒绝了。
中午正当情浓之际突然被老妈糊里糊涂地叫走,如同在满腔的烈焰上兜头浇下一盆冰水,一开始张唯谨还觉得有些懊恼。母子俩还没走出小区,张妈妈突然淡淡的一句话,却让三十三岁的男人在大冬天里起了一身白毛汗。
“刚才你和谁在屋里?邢亮去哪儿了?”
听母亲这么一问,张唯谨猛地看了她一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两个问题。
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在细心的母亲面前他向来撒不了谎。张唯谨想起以前和哥哥在家里捣蛋,尽管两个人自以为在老妈下班回家之前已经将房间收拾得不留任何痕迹,但仍旧总会有那么一些蛛丝马迹让他们露馅。
见他低头沉吟不肯回答,张妈妈眉头一蹙,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想起刚才儿子呼吸沉重声音粗戛,衣服也揉皱了,亮得过分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