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覆着大叶片,身下是逐渐温热的身躯,隔着叶片传来哗哗的雨声,似远似近。恍惚中有种泛舟江上遇狂风骤雨,一叶扁舟飘摇,天地间只剩下自己和身下之人的错觉。
陷入沉眠之际他模模糊糊地想,也许自己始终对来这个世界抱着一种不安定感吧。
顾长清以为自己在陌生人身边是不会睡死的,一觉醒来却发现过了大半天,直有种不知今夕何夕之感。大雨早已停歇,阳光清凉,树间仍有残滴。顶开头顶的叶片,甩甩身上半干不干的毛毛,眯着眼看碧空如洗,草木葱茏,大有柳暗花明之感。
感叹了半天,想起男人身上仍盖了许多大叶子,此时太阳一晒,里头湿气熏腾当不亚于蒸笼。急忙把叶片扒开,见他情况虽比之前好了许多,现在却又发起烧来,身上的伤口则经雨淋日晒,有逐渐扩大的迹象。
顾长清哀叹一声,认命地跑去找了些狐妈曾经给他治外伤用过的树叶,嚼成糊糊敷在男人伤口上,又找了几个一破皮满是汁水的果子,轮换着放到男人额上,权当水袋用了。一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