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国方运!”
方运说着,走向被差役围出来的擂台。
九个庆国人全都站起来,而那封少渔不仅没有愤怒,反而流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快意。
“哈哈哈。方运,你文采再高还不是被我引出来了?”封少渔继续讥笑。
方运冷静地道:“无论你说什么,也不会激怒我。至于你把我引出来这件事,我相信在打你的时候,你会无比悔恨。”
“哈哈!打我?好,只要你文斗赢了我,我就随便让你打!打死我都没问题!不过么,我封少渔怎么说也是一州解元,你至少要胜过一个秀才才有资格跟我比。到时候你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说到最后。封少渔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起来。
方运道:“那好,我先见识见识你的心狠手辣,再打你。”说着,方运看向那九个庆国人。
“庆国的秀才。谁先跟我文斗?”方运身体挺直,微微抬起下巴,一股如剑刃般犀利的气息透体而出,刺得庆国众人眼睛微疼。
庆国人暗惊。猜到是方运的才气或文宫过于强大,所以外泄的气息形成实质的威慑力。
只见一个身穿黑衣举人服的青年走过来,冲方运一拱手。道:“方茂才,大家各为其主,我又要报恩,不得不参与文斗,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席家的人?”方运问。
“席陌录。”
“你想用自己的卑劣行径来污席家?”
“方茂才你误会了,我来这里并非为了针对你,只是帮我庆国好友而已。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出手,不会玷污席家之名。”席陌录道。
方运冷笑一声,道:“庆国人辱我景国无辜女子,你不出手;庆国为了吞并我景国,连续打压我景国十余年,你不出手;我国明明流血流泪流着满腔愤怒抗击蛮族,你不出手!现在,你庆国欺负我景国人,你出手了!若是你与我们是圣道之争,关系一个家族的圣道根基,我半句也不多说,可你堂堂半圣世家弟子来欺辱我景国人,伤我景国人,现在有何颜面说不出手!你不出手?我出手!”
席陌录又羞又恼,羞的是自己的确不该来景国,因为半圣世家很少正面参与两国文斗文战,要么在背后谋划,要么在圣院跟其他半圣世家争鸣,恼的是自己终究是半圣世家的子弟,还从来没被这么羞辱过,尤其对方还是寒门子弟。
方运停顿片刻,认认真真看了看十个庆国人,双眼变得比天空的文曲星更加明亮,隐隐有一种以才气照耀天下的大气概,然后缓缓说出震惊全场的话。
“我要让天下人知道,我景国人可以败,但不可辱!所以,我会让你们十个人一一败在这里,洗刷我景国所受耻辱。待我成举人,必亲自渡江,文斗庆国!待我成进士,必文战十府,夺庆国一州之地!我要让所有人族败类知道,侮辱我的代价,你们不仅承受不起,还要被记入史书,世世代代为笑柄!只有这样才能打痛你们,只有这样,才能让你们这些败类不敢内斗!”
“你……”封少渔正要开口,方运立刻打断。
“闭嘴!你不是庆国封少渔么?挨打就够了!哪个秀才先来?比什么,你们说!”方运的目光落在五个秀才身上。
五个秀才的年龄都比方运大,而且都是一府的茂才,可是此刻却被方运的气势压得死死的,无一人敢开口。
席陌录死死盯着方运,他没想到方运竟然这么无畏无惧,立下如此大誓,一旦将来在“勇之圣道”有所建树,必然一日千里,无人能挡。
他更没想到,方运不仅敢文斗一国,竟然想文战一州,哪怕是现在的十国之首的鲁国士子,也很难做到文战一州,只能一府一府慢慢吞并。
文院之前寂静了片刻,庆国一个秀才走上前,向方运一拱手,道:“你我都是秀才,无文胆,所以就不比文胆。我知你诗词冠绝十国秀才,不会蠢到和你比战诗词。所以,我要与你比才气!”
方运神色平静,问:“之前你伤我景国几人、杀我景国几人?”
那秀才露出紧张之色,不敢回答,一旁的冯院君立刻道:“他伤我景国七名秀才,一人被他的战诗词斩断手脚,两人昏迷,四人轻伤。”
方运点点头,道:“那么,我们开始。”
冯院君手持官印,缓缓道:“既然是文斗才气,我说明规则。我以官印从圣庙调集才气,控制一方天地的元气,供你们二人抢夺。你们两人,每人最多只能动用一寸才气,文宫越稳固、才气越凝实,则控制的天地元气越多。控制的天地元气越多,则形成的元气冲击越强。”
方运早就知道规矩,这种文斗的方式原本是圣院激励众人的稳固文宫、凝练才气,防止学子为追求才气的量而忽视根基,导致最后在高文位的时候才气崩溃、文宫碎裂。
冯院君停了片刻,问:“你们两人可有疑问?”
“并无疑问。”两个人一起回答。
“好。此次文斗由我代圣庙主持,绝不会偏向谁,若是觉得不公,可请圣裁,或去圣院申诉。元气冲击万分凶险,你们二人还有反悔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