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公公老泪纵横,跪著连磕响头,被朱绍扯起去了。
宗瑭又长叹一声,起身朝王兆鸿深施一礼,慌得王兆鸿忙使双手相搀。
宗瑭情绪激动,对王兆鸿道:“义兄,我那小弟实在该死,竟对您的兄弟做下这等qín_shòu之事,纵然我将他乱棍打死,也实在难抵其罪。都是我一向太惯著他了,以致酿成今日大错,我难辞其咎。义兄,这小孽障罪该万死,请您提刀去剁手剁脚,替您的兄弟要回公道,就是您一刀杀了他,我也绝无话说,实在是他自己罪该万死。”
王兆鸿听了这话,眼泪都在眼圈里直打转,双手托著宗瑭手臂,激动道:“兄弟,贤弟呐,你这话说得地道!那小宗瑞,他,他怎麽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将我那位小兄弟的一辈子都祸害了,但凡有点良心人性,也绝做不出这样的事来。我那小兄弟是个苦命人,自小全家就被奸贼所害,受尽苦楚,性最直,现如今他这一生……他这一生都毁了,毁在你这弟弟手中。”
宗瑭道:“大哥,是我教导无方,我一向只当他年幼无知,是我把他惯坏了。你是我的大哥,往後他就是您的弟弟,若有胡作非为,任你打杀了干净。”
王兆鸿含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