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那些黑魔法却一直不变。
楼梯的最后一阶隐在阴影里,趴伏的雕像嘴里随着脚步声逐渐燃起照明的火光。
萨拉查停下脚步,看着一直跟在后面的人。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有些慌张的扯着自己的头发,佯装的笑声古怪极了:
“好巧啊,哈哈,萨拉查,你也去地窖啊。”
记忆里的一切都是灰色,凌查本是默默的看着还没有挂满画像,冷寂无比的城堡,此刻却有些哭笑不得。
记忆里的萨拉查和凌查的反应完全一样,没有表情的看着格兰芬多,好象什么都没听见。而一直从大厅跟过来的某人更是完全没有自觉的讪笑:
“萨拉查,明天是万圣节,我有个很不错的主意。“
凌查的脑子嗡的一下涨了一圈。
分院帽走调到不知那里的歌声,比歌声还离谱到不知哪去的词,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善长将一切正经事都变成玩笑,但,如果那是真的……
萨拉查死在万圣节凌晨。
“萨拉查,你别走啊,我还没说完,赫尔加明天下午的茶会……”
“晚餐的时候你坐在我旁边。”
萨拉查再不理会,直接往楼梯下走去。
“不!萨拉查,虽然你晚餐的时候同意了赫尔加的邀请,但是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啊~”格兰芬多在后面扯着嗓门喊,“是一定要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就算那只乌贼爬进禁林,霍格沃兹被黑湖淹没,你也一定要……呜。”
声音嘎然而止,格兰芬多抽出魔杖对着自己咽喉一划,解除了刚刚扔过来的封喉锁舌,顺带再给自己加上一个声音洪亮:
“一定要来啊!”
嘹亮的回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反复回响。
萨拉查远去的背影一顿,好象什么都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戈德里克却已经得意的摸着自己黑暗里依旧金灿灿的长发,迈着骑士步转身离开。
.x~xu~e.
深夜,坩埚里的魔药正冒着雾气,手指拈着书页,轻轻翻过一页后扔进几份早已处理好的魔药进坩埚,这种心不在焉从魔药里就可以分辨出来。
那只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安神药水,就算萨拉查闭着眼睛做,也不会有丝毫误差。
压抑的轻咳从唇角溢出,被魔药熏染得微微发黄的手指轻轻抵着自己的胸口。
凌查沉默的望着记忆里萨拉查的身影,疲倦的靠在椅子上,每过一会,总是会急促的咳,但是他习惯极力压抑,所以破碎的声音和剧烈起伏的胸口让凌查同样感觉到了窒息般的痛苦。
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虽然因为两个灵魂的缘故,身体几乎从来没有得到过休息,所以一直虚弱疲倦,几乎离不开魔药。后来他们的控制变得没有规律,才能因为在睡梦中交流意识而使躯体沉睡。凌查离开的时候,虽然他们已经不再年轻,却没有道理在短短五年之间让身体衰弱成这样。为只剩下一个灵魂,那应该使情况更好才对。
看着火光照下萨拉查苍白流满冷汗的额头,忽然有了不好的猜测。
难道是因为分裂魂片?
魂器就算在斯莱特林公爵的年代也只是一种黑魔法的猜想,和很多看似乱七八糟其实包涵了所有历史不曾书写的真相一样,它真正的记载是在一些巫师小孩看的童话里,极为散乱。如果不是别无选择,他们根本不想使用这个魔法。
萨拉查不知道,凌查还能不清楚分裂魂片带来的危险?
他们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用最精细的计划,在杀死一个巫师后成功分裂了灵魂,现在看来这一切并不完美。虽然伏地魔十六岁后第一次分裂魂片,并没有衰弱反而更加强大。也许是因为伏地魔自己觉得他抛弃了生命里灵魂中最鄙夷最不愿意接触的那部分,而不像他们。
正心绪复杂的凌查忽然听见了敲门声。
猛然一凛,望向装饰着青松石与秘银的悬挂沙漏,接近凌晨。
回忆里的萨拉查站起来,顺手熄灭了坩埚下的火焰,走出了寝室。
绘着黑湖的风景画缓缓的移上,那乌贼的触手缩得非常快,一下子就沉进了湖里。
外面的门开了,一个穿着暗红色长裙,脸色惨白得比萨拉查还可怕的女子站在那里,头发灰白了一大片,眼睛是肿的。
“罗伊娜?”
与凌查记忆里几乎完全两样的拉文克劳。
她明亮睿智总是噙带笑意的眼睛已经彻底无神,茶金色的长发散乱着没有丝毫光泽,两侧全部灰白了,平日里总是骄傲的神情与典雅得体的衣着打扮此刻是没有了分毫。
罗伊娜.拉文克劳在三十九岁的时候与爱尔兰的一位炼金术师结婚,非常不幸,起初只是因为互相欣赏对方的才华名望,真正走到一起后,理想认知观念甚至生活方式与行为,变成一条鸿沟生生横在他们中间,五年之后,拉文克劳带着刚刚出生的女儿回到了霍格沃兹。对方的家族要追回自己的血脉后裔,不过这次很遗憾,他们面对的将是四个人,当时英国最强大的四位巫师。于是海莲娜就在城堡里长大,从来没有见过父亲,也不知道他的父亲在她三岁时的一个夜里莫名其妙的死在麻瓜的小镇上。
如果说米娅是斯莱特林的女儿,那么海莲娜却是拉文克劳的生命。
“还有什么办法……萨拉查,你知道的黑魔法典籍比我多,告诉我,有没有办法能让海莲娜忘记这一切。”
做为一个母亲,失去唯一的女儿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