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玥以异能控制着瓷瓶送到嘴边,然后拿嘴咬出塞口的位置。流玥低下头将瓷瓶底送到卿宴的嘴边,以眼神示意他咬住。
卿宴好在没有看出流玥是女儿身,不然现在这么尴尬的位置,又做这么令人尴尬的事情,他一定早就羞愧而死了。卿宴略微犹豫了一下,便微微仰起头咬住了瓷瓶底。装丹药的小小瓷瓶能有多大,这么咬着,即便两人都十分注意,嘴唇也不过只差几厘米就要挨在一起了。
流玥一边在心里念着阿弥陀佛,紧急情况不算出轨,一边用力拔出瓶塞。拔掉瓶塞的时候,流玥都听见卿宴咬着瓷瓶底发出了一声嘎啦声。
“可以松口了。”只要拔掉了瓶塞,一切就好办了。卿宴松口,流玥以异能控制着瓷瓶倒出丹药,然后塞一粒到卿宴的嘴边。
流玥看着其他被到处来散在雪快上的丹药还一阵肉疼。这要拿到拍卖场去拍卖,怎么着也能赚个几十万金币的啊。
卿宴眼中带上怀疑之色,并没有张嘴。流玥无语的翻个白眼,解释道:“这是疗伤的丹药,你跟鲁山战斗时受了内伤,此时不治疗内伤恢复灵力,你就只能等着窒息而亡了。”
“抱歉。”卿宴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腹感到惭愧,张嘴吞下流玥塞到嘴边的丹药,没有再怀疑的吞了下去,一会儿丹田之内就升起了一股温和之气。他试着调息,体内受伤的灼痛在这古温和之气的抚慰下,立刻缓解了不少。而他原本空空如也的丹田,也开始渐渐凝聚起了灵力。
有了灵力护体,卿宴鼻端的窒息之感终于得到了缓解。胸腔之内也不再因为缺氧而压得闷燥不安了。
“谢谢。要不是你,我可能已经死了。”卿宴的眼中带着诚恳的谢意,但也带着一抹淡淡的嘲讽。他的修为在同龄人中并不算低,但却因为这副总是在发病的身体,总是让他陷入这样原本根本不需要经历的危险当中。
流玥看卿宴这副模样,想着他即便是受了伤还挡在她身前,也算是仗义之人,终究动了点恻隐之心,道:“你的身体虚弱并非病症,而是因为你的丹田之内潜藏着一股其他与灵力相排斥的力量。只要能将这股力量驱逐除体内,又或者你能战胜驾驭它,你的身体自然就能恢复。”
“什么?”卿宴一愣,他的身体虚弱,药师说这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只能调养无法根治。现在突然有人说他的身体会虚弱根本不是因为病症,而是因为他的体内潜伏着另一股力量,这怎么听,都让卿宴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又有一种看到希望但不敢去触碰的胆怯,因为害怕希望之后是更深的绝望。
流玥叹口气,“我原本以为你的身体虚弱是因为中毒,不过刚才查探了一番,确实是因为你丹田中潜藏的另一股力量所致。只要消除或者控制住这股力量,你就会安然无恙。”
卿宴的呼吸都屏住了,只是这次不是因为窒息,而是因为激动和难以置信,“我的身体真的有痊愈的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