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宫里食材总是不错的,虽然没你烧得好吃。”
御厨听了会哭的!韩嫣的厨艺并不是很高明,只是做法新鲜,虽然后世n多菜系,他连人家菜名都记不全,倒是勉强知道一些常见的菜色罢了。拿到了汉代,居然被皇帝赞手艺好,真是哭笑不得。
“臣难道就只有做饭这点儿长处了?”
“当然不是,”刘彻笑道,“阿嫣的好处多着呢。”
这话说得有些不对味儿。韩嫣有些讪讪的,静了一下,方道:“有件事,还想请陛下恩准呢。”
“嘿!难道你有跟我提要求的时候,说说看,是什么?”刘彻非常好奇。
“此番臣病了,累得母亲担心,臣怕母亲身体有恙,想跟陛下请几天假,看着母亲好了……”
“刚回来,又要走。”刘彻眉眼间由好奇转向恹恹的,没了兴致。
那边才是我家好不好?往哪算回?往哪边又算走啊?
“陛下哪里话?不过是担心母亲罢了,毕竟上了年纪的人了,小心着点儿总是好的。还有阿说,也该请师傅了。臣不过想把这些事情都办好了。才好安心做事。”
“刚回来,又要走。”刘彻还是念叨。
心底翻个白眼:“谁说要走了?走去哪儿啦?”
“你不是要回家?”最后两个字酸溜溜的。
“臣总不能不回家吧?”
“那也不用刚回来又要走吧?”一句话连着重复三遍。刘彻不大想答应,就差直说“你旷工、你不乖、陪着我、不许走”了。
“臣没说要走啊?”
?!刘彻瞪大了眼,觉得感情受到了伤害:“那你什么意思?”
韩嫣见好就收:“不过是,请陛下恩准,让臣晚上回家照顾母亲罢了。”
也就是个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的意思。开始把要求提得高些,待别人讲条件时,再为难地降低要求。显得很委屈,很给别人面子。其实,他原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刘彻想了想,终于答应了:“找个好大夫,看着好了,你就回来。要不,派御医吧?”
韩嫣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不过是这几日为了臣的事,太担心了。臣多在她眼前晃晃,让她安心就是了。”
刘彻同意了。
韩嫣在心里竖了个v字。
两人都觉得达到了心中的目的,心情大好之下便闲话家常。刘彻便问饮食,顺便提了一下自己今天早上的食谱,问韩嫣要不要照着吃。韩嫣也报了自己最近的菜色,说已经不错了,不敢乱换吃的东西,怕身体不接受。
话说得多了,便要喝水,水喝得多了,便要上厕所。由于刘彻话比较多,他喝的水便多些,跑去上厕所,赵顺儿忙跟了去。六儿一挑眉,韩嫣凑到他跟前。
原来,这几天,韩嫣不在旁边,刘彻觉得无聊,这赵顺儿便想着法儿逗刘彻开心。奉承话说得很到位,有什么露脸的事儿抢着做,刘彻龙心大悦,对他比较亲近。未央宫众很不忿!这小子有点太显摆了,在春陀的领导下,未央宫一向是和平稳重的,有好处大家分摊,没这样尖着脑袋凑的,偏这小子太不懂事了!大家也想讨好皇帝啊!
由此很想有人主持一下公道。不想,春陀当没看见,阿明见春陀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其他人不够份量,大家便盼着韩嫣来“主持公道”。宫里宦官,光祖耀祖是没了指望了,只图自己混得舒服点,要想混得舒服,便要讨好主子,这是常识,赵顺儿做得并没有什么错,可惜,犯了众怒。大家便托六儿给韩嫣递话,六儿心下暗笑,应了。
如今说出来,春陀、阿明是还在装雕塑,其他人却有把风的,偷听的,插两句的。又有告状的,说赵顺儿连他师傅春陀和跟着陛下的老人阿明都不很看在眼里了。末了,再加一句“韩大人,您不能走啊!”。韩嫣心下嘀咕,我还没死呢!转过来一想,其实,这朝堂上又何尝不是这样?如今自己的情况,便有些像,虽然自己没有太过刻意做些什么,不过,在别人眼里,怕是也差不太多的。这样一想,更是警醒。暗道自己搬回家住还真是搬对了。
因此并不说什么,只是微笑着听:“一切自有圣裁,你们何必担心?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只老实当差罢。瞧你们前辈,”笑着对春陀、阿明扬扬下巴,“站得多稳呐。”
大家很失望。韩嫣却知道,阿明,是最早跟着刘彻的人,被王太后收为心腹之后,才放心派给儿子的,刘彻哪怕是看在母亲面子上,也会对阿明有所优容。春陀,那是景帝临终交给刘彻的人,是刘彻掌握后宫极重要的助手。赵顺儿,这下,已是捅了马蜂窝了。
再说,赵顺儿走的是巴结讨好的路线,他不像春陀、阿明这样的老资格,也不像韩嫣自幼是同学、朋友很有点平等的意思在里面,这三个人,还能跟刘彻发表点不同意见还稍能态度强硬地掰一下刘彻,刘彻也有可能听这些相反意见,他却只能顺着刘彻来。刘彻的性格激烈,思维活跃,顺着他来,迟早生事,皇帝自然是没事的,顶缸的,就是他了。前朝大臣犯事,要处罚还有个国法在上头护着,不是哪个人想怎么罚就怎么罚的。赵顺儿是宦官,身处宫廷之中,生死全攥在别人手中,到时候,会有多惨,真是不敢想像。
韩嫣有心提醒两句,不过看赵顺儿目下无人的样子,又收回了这心思——这会儿说什么,大概都是听不进去的,反而以为你有什么不好的打算。出力不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