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梭,幸福像手中的沙粒,抓得越紧,流逝得就越快。在一年之期将要到的前几天,俩人在所有他们一起牵手游玩过的地方疯狂交欢了一遍,要分离的前夜,俩人并排躺在俩人同睡了将近一年半的草编榻上,苗月翩哭了。
眼泪灼热滚烫,落入药真鸦色的发间。药真早已哭得不成样子,一双大眼肿得不行,红得像只纯白的兔子,紧紧抓着苗月翩的手,埋在他宽阔的胸膛里。被子下俩人赤裸的身体,依旧紧紧相连。
第二天的晨光照在殿宇窗外的碧绿枝桠间,隐隐绰绰,带着鲜润的朝气,殿中草榻上只剩下泪痕未干的药真,双眼大睁,僵硬地抱着残留苗月翩气息的被子,发间还残留着一个吻的温度,只是吻过他发间的那人已经离开,不知何年何月再能相见。
在药王城住下的苗月翩会想,那个醒来的清晨,到底曾经有没有一个穿着碧色袍子的大眼少年,右眼下一滴叶状的血痣,出现在他贫瘠乏味,泛着苦涩药味的生命里,曾经心无所依,而如今心像是被丢在哪里了,再也找不到的心慌。不过他会等的,无论多久,他会等的。
只是经年隔一梦,美人长误遥山中。
第八章古刹别禅音
青灯古佛,檀香袅袅。大殿外大雨如泼,沿着古砖琉璃的屋檐不住地落成一道道水线。
江南的烟雨天,远山眉目如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