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桀夜眯了眯眼,袁桀珩说出这样的话他一点都不诧异,他一直都知道这个人要的不是袁家的财产,相反,他的目的是袁家大乱,能就此毁灭肯定更合他的心意。
“你还真是有孝心,你老子现在生死未卜,你还有闲心来搅浑袁家这潭水。”言外之意,他这样做也间接掐了他老子的机会,据他的人传回消息,袁六伯现在都还没醒来,而且双腿感染严重,就算了醒来也只能截肢,一辈子坐在轮椅上,成为一个半残废。
“我早就提醒过他,是他自己不听劝,他是死是活与我何干,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他既然输了那必然是要付出代价的。”袁桀珩面上没有任何的波动,冷漠入骨。
白雪只觉得手腕很疼,身子不断的摇曳,除了疼,还有一种脚踩不到地的虚浮感,她一动,身子晃动的越发厉害,更加剧了身体上的痛苦。
袁桀珩和袁桀夜的对话清晰的传入耳中,她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一睁眼连她都吓了一跳,她看着下面的儿子,唇瓣激动的都在哆嗦,她的儿子还是关心她的,终于来救她了。
“桀夜。”她尝试着出声,可却发现喉咙很痛,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袁桀夜看着高台上那摇晃的身子,深呼吸一口气,微微闭了一下眼,“只要你放人,我什么都答应你。”
袁桀珩挑了挑眉,漫不经心的道:“我倒是很想放,可是还有一个人,我很听她的话,她要是不放我也是没办法的,我必须征求她的意见。”
袁桀珩拍了拍手,只见一个女人压着南浅从楼下上来,南浅的待遇明显好得多,只是被反绷着双手,其余的都还好。
彼此的眼神交汇,南浅眼圈泛红,无语凝噎,他皱了皱眉,她蠕动了一下唇瓣,轻轻的抿出三个字,我没事。
她知道他精通唇语,相信他能猜到她在说什么。
袁桀夜忍不住一动,后面立马有两人分别拿着枪抵在他的脑门上,而袁桀珩手中也捏着那根事关白雪命运的绳子,他笑得温暖如春,“我的好弟弟,你可千万别动,要是为了女人牺牲自家老妈的性命,这样你大家主的名声可就臭了。”
袁桀珩收了一下绳子,白雪立马觉得缺氧,挣扎着双手想去拉脖子上的绳子,可越是这样她的身体晃动的越厉害,越发加剧她的痛苦。
南浅从未看过这么狼狈的白雪,一向高高在上的她此刻像是风中浮萍,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飞,她的心中堵的慌,可只能朝着袁桀夜摇头,示意他别冲动。
袁桀夜仰着头,垂在身侧的拳头死死的握紧,双眸中像是燃烧着一团火焰,心里翻涌着,可面上却依旧冷静得如有一尊雕像,南浅知道,他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
袁桀珩和r交换位置,r去到白雪那边,袁桀珩则到南浅面前,他的手亲昵的搭在南浅的肩膀上,南浅厌恶的避开他,他却死死的扣住她的肩膀,南浅疼得全身都抽搐。
南浅有一分的痛,袁桀夜就有十分的痛,看着她蹙眉极力忍痛的模样,袁桀夜的心顿时揪成了一团。
袁桀珩,要么你死,要么我死。
袁桀珩一本正经的看着南浅,似乎真把这生杀大权掌握在她的手上,“南小浅,我问你,你要不要放过白雪?放过这个让你失去孩子,成天刁难你的恶婆婆?”
南浅死死的瞪着袁桀珩,眼里流露出野兽一样的凶光,她终于知道袁桀珩所谓的好戏了,让她当着袁桀夜的面杀了白雪。
要真是这样,她和袁桀夜也就走到尽头了,袁桀夜表面不喜欢白雪,但心中对这位母亲还是有很深情节的,怎么可能容忍一个杀害他母亲的人。
自己最爱的人杀了自己的母亲,最痛苦的一定会是袁桀夜,即便知道她是被逼的,他们的彼此的心中也必然拉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每当想到白雪的死,他的心中难免不会有芥蒂,想起她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再深的感情,也禁不起这样的消磨。
一瞬间,南浅把所有的想了,可是她依旧找不到一个解决的办法。
袁桀珩,你果真歹毒,完全没有给她和袁桀夜一步的退路。
看着他们纠结的脸庞,袁桀珩玩味的勾起唇角,轻笑着拍了拍她的脸,循循善诱着,“南小浅,不要太过激动,我们先办正事,来,告诉我你的选择呢?”
南浅可不相信袁桀珩会把白雪的生死交在她的手中,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她动了动嘴皮,还没来得及张口忽然觉得背脊一凉,似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抵在了她的腰上,带着金属的硬感。
危险,南浅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而袁桀珩突然凑到她的耳边,薄唇几乎贴到她的耳朵上,语气里带着几分恶趣味,“南小浅,你是保老还是保小?可要想清楚了,选好了可就不能变了。”
南浅大慌,心一下子沉到了深渊,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袁桀珩,他想转头去看到底什么放在她的背后,可是袁桀珩却没给她这样的机会,抬手顺了顺她的长发,他的眼中盛满怜惜,脸上亦是一片柔情,嬉笑着覆到她的耳朵旁解答了她的疑惑。
“就一把刀而已,我知道南小浅胆子向来大,对你来说也不是个什么大事,放心,也就是戳进你的小腹里而已,我这有现成的医生,恰好可以除掉你肚子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