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妍月恶狠狠的说道,面目狰狞,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你想要我做什么就直说,我知道对不起你们母子,能为你们做的,我一定会去做,这样你满意了没有?”上官锦将幽深锐利的目光落在北堂妍月的脸上,平静的说道,像是在说着毫不相关的事情。
“你心里很清楚不是吗?我要玮儿成为皇上,我要成为掌控着所有人性命的皇太后,让整个天下的男人都匍匐在我的脚底下,我看谁不顺眼,我就杀了谁!”
她要过得任性而肆意,她这五年过得太苦了,痛苦得她每每都想要杀人。
“你不是和母妃谋划了那么多年吗?我何曾反对过?王妃,我知道自己亏欠了你很多,你想要的我都会为你拿到,只除了爱情,耽误了你那么长的时间,我真的很抱歉。如果你愿意,想和离也可以,我尊重你的决定。”
北堂妍月听他这样说,眼泪都掉下来了,说这些还有用吗,她已经嫁人,已经生了孩子,贵为西凉公主,和云国皇子和离,到时候天下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了,她还有什么将来。
“我不需要你的爱情了,我只要我的儿子能够成为云国最尊贵的人,上官锦,你亏欠我的太多了,这一次不要再让我失望。”
“如你所愿。”
北堂妍月得到保证之后离开了,上官锦心里像被撕扯开一块,疼得鲜血淋漓,他对钟晴一点回忆都没有,却依然能轻易的被触动内心。
不过,想到玮儿委屈的样子,他很是愧疚,罢了,既然给不了他要的父爱,就给他最尊贵的身份。谁让太子是个病秧子,他能活到什么时候还说不定呢。
翌日,钟晴带着儿子南宫暄,陪着南宫墨进宫,当她为皇上解毒的时候,两人就安静的站在旁边看着她,也不打扰。
钟晴全神贯注的将皇上体内的毒素给逼出来,喂他喝下由她的血制成的药丸,又亲自煎药喂皇上喝下,半个多时辰之后,昏迷了好几天的皇上终于幽幽的转醒了。
皇后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恐惧哭了起来,“皇上,你昏迷了好多天了,真是吓死臣妾了。”现在终于醒过来,真是太好了。
“人老了,身体就支撑不住,一丁点的风吹草动就能病倒,果然是不中用了。皇后,让你担心了。”皇上看着哭红了双眼的皇后,眼睛里有着心疼。
“钟晴,这一次又多亏你了,我感激不尽。”皇上剧烈的咳嗽了好几声,嘴角都咳出了鲜红的血来,脸色苍白难看得厉害。
“只要皇上能够健康是我们所有人的心愿。”钟晴浅笑着说道,欲言又止,像是在顾虑着什么。
皇上深深地看着她,她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他将视线移到皇后的身上,“皇后,朕肚子有些饿了,你让人去准备一些清淡的小粥好吗?顺便把语欢叫到宫里来,朕有些想她了。”
“臣妾这就去,钟晴,墨儿,皇上就交给你们了。”皇后喜极而泣,这时候皇上让她做什么,她都无怨无悔的去做。
皇后离开之后,皇上的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然眼睛怎么会流露出那么复杂的情感来。
“皇上被人下毒了,那人将毒放在熏香里,香气散发出来,跟合欢花的花香放在一起,就会有毒素,慢慢的侵入身体,让人的身体慢慢的变得虚弱,抵抗疾病的能力渐渐消失,掏空身体而亡。”
钟晴让碧瑶和风华等人将南宫暄带到偏殿,没有任何隐瞒的向皇上道出了实情。
皇上眼睛里翻涌着惊涛骇浪,有一股强烈的怒气散发开来,衬托得他脸色发黑,像是要杀人一样。
“是谁在背后下毒?”把那个人揪出来,他绝对会将他碎尸万段。
钟晴没有说话,一旁的南宫墨急忙走上去拍了拍舅舅的后背,“墨儿已经让人去查了,估计再过一段时日就能查到结果,您不要太生气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身体养好,别让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有了可乘之机。”
“不只是皇上,就连太子病倒也不是偶然,而是被人算计的。太子体内的寒症被人用引子诱发了,而且他们用的那味药很特别,是烧菜用的作料,一般人根本就想不到。皇上,有人想要将您和太子一起置之于死地啊。”
钟晴的声音很轻,也很冷,落在皇上的耳朵里让他气得肺都要爆炸了,是谁如此处心积虑,揪出来千刀万剐。他绝不容忍别人将他的皇位抢走,还要将他深爱的女人所生的孩子算计谋害。
“朕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幕后黑手。”
皇上咬着牙硬生生的将那股雷霆怒气给咽回了肚子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里迸射出幽寒怨恨的光芒,究竟是谁,是他的那些狼子野心的儿子,还是那些被贬在封地,依然不死心的兄弟?
“墨儿,现在霖儿也不能处理事情,朕的身体又是这么虚弱,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你一定要将那个人给揪出来,决不轻饶!”
皇上看着南宫墨的眼睛认真而嘱托,现在他最信任的就是这个外甥了,连他那些儿子都没能那么信任。
“墨儿竭尽全力,一定会将想要弑君的凶手给揪出来,决不让任何人威胁到皇上和太子表哥。”南宫墨赴汤蹈火般的说道。
皇上一时感慨万千,墨儿,你要是朕的儿子那该多好啊,真是可惜了。
“对了,关于下毒有什么发现吗?”
“我已经查到了每天换合欢花的宫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