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寒“唔”了一声,笑吟吟的看着洛思瑶,“下车吧,马上就到了。”
洛思瑶心里极为好奇他到底要做什么,然一路上旁敲侧击的一点用都没有,倒是让她失了几分兴意,现在看他如此高兴,也掌不住笑弯了眼,“好,那便随你走一遭吧。”
此时的洛府里,二人刚走,随后一个内侍太监便上门了,嘴里说着圣上口谕,脸上无一丝神色,冷着一张脸活似人家欠了他几百两银子一样。
宣完了口谕之后,洛老爷微笑着拿了荷包递过去,那内侍太监掂了掂分量,要笑不笑的说道:“洛老爷可得好生准备了,娘娘省亲可是大事,虽说只是微服,但却也不能太寒酸了。想来洛老爷定然是不会让娘娘失了面子的。”
洛老爷心里发苦,脸上淡笑道:“是,必定不会如此。”
“好了,旨意也宣完了,本公公就走了。”
看着趾高气扬的一行人离开了洛府,挺着肚子的任晴最先便发作了起来,怒视着门口的方向道:“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腌臜玩意,还想着骑到我头上来了。”
她出身将门,自然是爽快心性,看到这种人,心里那股子打抱不平的气性就跑了出来。
身后的嬷嬷见状,忙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别火上浇油,任晴也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自己公爹和婆母没有一丝喜色,反倒有着忧愁,也不禁急了,“公爹,婆母,你们没事吧?”
洛夫人摇了摇头,满脸的担忧,“我们没事,我就担心你们几个,这洛思蔷回来,只怕是要对付我,可我怕会连累到你们,要不晴儿,你和钰儿去你娘家躲躲?二叔一家也去佛寺里上香吧,三日后再回来如何?”
她话一出口,任晴先是黑了脸,“娘,您这是什么话?我们可是一家子,如今有这样的事,我怎么能退缩呢?不管如何,我总归是洛家的儿媳,难不成一出事就躲到娘家去,这算什么?反正我不走。相公也不会走。”
“晴儿,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你还怀着孩子呢。”洛夫人忧心忡忡,这任晴平日里都是听话的,怎么今天就那么倔强呢。“相公,你说呢?”
既然任晴那边她劝不了,只能是等到了晚上让儿子去劝,只是她担心的是会连累到自己的一双儿女。
洛老爷笑了笑,伸手握住了洛夫人的手,宽慰的笑道:“怕什么,咱们又不是什么弱者,再说了,还有老爷子在呢,我们能走到哪里?蔷儿终归是我洛家的子孙,就算她要来对付我,我又有何惧呢?”
“苍儿说的对,我们洛家的人,只能往前走,还从未退缩过,儿媳你就不必再说了,出了事咱们一起面对。”老太爷不知道何时已经由洛箫搀扶着走了进来,神色一片坦然。
洛夫人看着神色坚定的几人,忍不住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反正我是说不过你们的,既然如此,那咱们晚上的时候就一起商量着看明天怎么办吧!”
且说内侍太监回了宫,此刻正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嘴角带着笑的回话:“启禀娘娘,奴才今儿个到洛府传旨,可是把他们好一通吓呢,且他们听到娘娘如今身居高位,脸色都白了呢。”
坐在梳妆台前正篦头的洛思蔷听到他这话,眼都不抬的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内侍太监道了一声是,慌忙间便出了屋子。
洛思蔷看着镜子里神色森冷的人儿,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姚黄,你说明日本宫要怎么回去才好?”
姚黄笑吟吟的道:“自然是盛装而归了。娘娘如今是昭仪了,掌一宫主位,好容易才有一次归宁,自然要好好的大展风采了。”
洛思蔷嘴角弯了弯,“说的很好,本宫就是要让他们看看,即便本宫被赶出了家门,本宫依然是皇上最宠爱的昭仪。凭他是谁也不能欺辱本宫半分。”
“那娘娘这回回去是?”姚黄问的有些小心翼翼,这洛思蔷可不是个善茬,不比靳元灵和云月儿好拿捏,如今她私自行动的就将自己的真面目暴露了出来,上头已然有些怪罪她了,接下来的事,可不能再出差错。
洛思蔷眼睛微眯,扬了扬头冷声道:“这回本宫回去,本宫要让生母方氏坐上洛家的平妻之位,即便她已然亡故,我也要达到这个目的。”
姚黄笑了笑没有说话,然心里却不以为然,你真当你是个昭仪就敢给凌家的人脸色看?真当自己是根葱了,便是皇上看到凌阁老也要礼让三分,更遑论你一个小小的昭仪。
这些话她终究是埋在了肚子里,并未说出来,倘若真的是说出来了,怕也是给自己找罪受。
是以当晚洛思蔷使劲浑身解数让皇帝心满意足的答应了她用妃子的轿撵归宁,然话才出口不到半刻钟便已经在后宫之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头一批恨的她牙痒痒的便是叶荣两位贵妃,其次才是四妃。
叶贵妃在自己宫中气的直喘粗气,咬牙切齿的看着蔷薇宫的方向,“果真是妖媚的贱人,只会用狐媚子的妖术来迷惑皇上。”
“娘娘,夜深了,赶紧休息吧,免得明日精神头不好。”贴身宫人耐心的劝着,“娘娘何须和她动气,不过是个小小的昭仪罢了,她是都当宫里其他妃子都是死人不成?不用娘娘动手,底下的人自然会动手的。”
叶贵妃冷哼了一声,“你说的没错,本宫就等着看咱们都蔷昭仪如何转过危机了。”
☆、2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