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刚刚走上两步台阶的尚楚便停下了脚步,转过身走回来,凝视着母亲,“又怎么了?都快做奶奶的人了,还哭哭啼啼的?”
说着,搂紧颜敏肩膀,揽她坐回了客厅,“妈,您这是干什么?刚才您说的,我都听见了,不就是因为佣人丢了钱的事,还值得您和她针尖对麦芒一样大动肝火?现在她都快要生了,您不就是盼着她给您生两个健康漂亮的孙子吗?不管是她错还是您错,能不能迁就她一下?”
颜敏一听,心里更不是滋味,“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你会和你爸爸一样,为了别的女人而疏远我呜”
旁边佣人们见状,都装作看不见的各自散开了,客厅里只剩下夫人和少爷两人,尚楚摸了摸脑门,只觉得头顶上围了一圈紧箍咒,痛,也拿不下来。
“妈,千秋她不是别人的女人,她现在是我妻子,是您的儿媳妇,您这样说,又让我处于何地呢?”
颜敏不说话,哭声却未停,尚楚只得叹息一声,摇摇头,“如果您不喜欢她的话,那为何还要我把她接来,难道您只为孙子吗?还是,您觉得孙子也不重要,可只要孙子住在尚宅,我爸便能经常过来尚宅?”
中年女人的哭声渐渐停止了,尚楚睫毛垂了垂,幽深的视线落在她头顶上,“还有,顺便通知您一件也许会令您高兴的事情”
“后天尚诚的定婚宴,我爸不会携丁琪参加了。”
颜敏震惊,摘下眼镜,揉了揉红肿的眼睛,“你你说什么?”
尚楚站起身,两手插进裤袋里,表情深不可测,“是丁琪主动提出来的,刚才我离开那场饭局之前,我爸接到了丁琪的电话。”
颜敏的脸,就像一朵早已枯萎的花,突然间被一滴雨露滋润了,渐渐展露出一丝求生的生机,她咽了咽喉咙,眨眨眼,“为什么?丁琪身边不是有你安插的人,你知道为什么吧?”
尚楚揉捏起眉心,后面的话便不大情愿,“千秋白天出门,就是约丁琪见面。”
颜敏震惊,仰头望着儿子的背影,张张嘴,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两名佣人大姐自从知道自己被姜婶诬陷以后,一方面气愤,另一方面又感到不安,毕竟在豪门做佣不是谁想进就进,太太人没架子,对她们又好,尚先生不是一般的大人物,在这样的人身边做佣,不光是赚不赚钱的事情,谁都不傻。
害怕陆千秋会因此不再用她们,俩人都很忐忑,可好在千秋并没说什么,只是叮嘱她们别对尚先生透露昨天的事,另外要更留心姜婶。
所以在尚先生面前,她们也是小心翼翼的,也怕尚先生为他母亲而解雇她们。不过在早晨过后,她们便不怕了,尚先生和太太很恩爱的,太太喜欢谁,先生便喜欢谁,太太说谁好,先生便认为谁好。
“对了,昨天的事,其实两位大姐挺委屈的”
两名佣人进来房间时,千秋正为尚楚打着领带,俩人便默默先进入浴室去打扫,随即听到了太太漫不经心和先生聊天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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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别和我解释是巧合
千秋为尚楚挑了一条银色的领带,正好搭配他今天穿的黑色衬衫,她腆起又圆又大的腹部,仰着头,认真打领带的表情十分迷人。这样的相处对尚楚来说无疑是一种享受,而陆千秋的声音就都如同早春柔润细雨一样,不管说什么,让人听了都是惬意舒心的。
“昨天的事,其实两位大姐挺委屈的,说到底,姜婶是为了她的女儿而冲着我来,才连累了她们两人。”
尚楚蹙眉,垂下眼眸看她,目光最后落在她高高的腹部,忍不手心抚/摸了几下。
“姜婶是我妈从娘家带来的,我妈对她有几十年的感情,她和其他佣人比,多少会恃而骄一些。”尚楚捧起她的脸颊,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不过你放心,她再恃而骄,也不敢越规矩,不敢对你怎样的。”
千秋抬眸,静默了好一会儿,才噘嘴,“但愿是你说的这样,她要是再敢欺负我,欺负我带来的人,我定不饶她!”
“知道了,少奶奶,现在全家你最大!”
尚楚爱,可惜已不敢轻易将她抱起来,怕伤到孩子,适时两名佣人从浴室里出来,默默无声地继续打扫房间,尚楚目光瞥向她们,“这样,既然你喜欢两位大姐,就和她们直接签几年的合同,待遇和姜婶的一样,以后只让她们两人服侍你,其他人不得踏进咱们的房间。”
两名佣人一听,心里激动的要命,感激太太对她们真好的同时,也佩服太太的聪慧,以后一定要更忠心为太太做事
自从颜敏知道陆千秋去见了丁琪,而见一次面后,丁琪便主动向风建柏提出不参加尚诚的定婚宴,颜敏总想从千秋口中套一些话出来,同时也有点不好意思面对她一向不喜欢的这个儿媳妇。
尚楚出门,陆千秋也跟着出门,所以颜敏根本找不到单独和陆千秋聊天的机会,也知道她还在为昨天的事而介怀着,便打发姜婶,命她在千秋晚上回家的时候,主动向少奶奶道一个歉。
姜婶自然是不情愿的,可没有办法,夫人的命令不敢违背,不情愿也得做,没想到偷鸡不成竟蚀把米,原本是想制造陆千秋与夫人间的矛盾,可那陆千秋不知给少爷下了什么媚药,不但迷惑了少爷,现在也把夫人也给迷惑了。
不得不说,其实姜婶也知凭自己的道行是无法与陆千秋相抗衡的,所以只得去求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