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美娟极其宠爱自己唯一的儿子,她和苏宏结婚四年都沒有孩子,后來多方寻医问药的才有了这个儿子,所以苏晏迟的名字里有个‘迟’字。
看着宝贝儿子坐到自己身边,程美娟嗔骂的用手指戳着他的额头,“你啊,已经够坏的了,我当然要帮我家小可了。”
这时佣人送进來姜汤,程美娟在一边看着汪掌珠喝下去,然后又絮絮叨叨的嘱咐了一大堆,弄的汪掌珠鼻子酸,眼睛涩。
这些年來,她家遭巨变,离开这个城市后又历尽艰辛磨难,是婆婆给予了妈妈一样的关爱,让她心生温暖,她总是想,如果有一天苏家需要她,无论付出怎么的代价她都要帮助苏家,因为苏晏迟救她一命的恩情,因为婆婆把她当成亲女儿看的这份感情。
程美娟在临出屋前,叮嘱苏晏迟不准再去玩电脑了,要在汪掌珠的床边陪着,苏晏迟这次到很乖,当着妈妈的面就躺在了汪掌珠的身边。
汪掌珠见婆婆出去了,苏晏迟还是沒有动,她索性也就这样静静的躺着,从一走出飞机场面对着南方城市特有的热浪扑面,她的心就已经不复平静,只是她一直在逃避着,逃避着那些不甚美好的回忆。
在沒回到这里之前,汪掌珠想过自己回來后可能会遇见楚焕东,但她又想这种几率很小,这个城市有一千多万人口,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少奶奶,怎么就那么容易遇见楚焕东。
可是今天听着公公那势在必得的话,他们家一定会跟楚焕东扯上关系,家里开酒会,自己作为苏晏迟的妻子一定要参加的,遇见楚焕东,无可避免。
汪掌珠看着天花板,一想到见楚焕东,就觉得一颗心仓皇无比,沒个安放的地方。
“阿迟,我想跟你说件事。”汪掌珠知道苏晏迟沒有睡,他一定在想着他心里的那个人。
“你说。”苏晏迟很快的转过身,瞪着眼睛看着她。
“阿迟,我原來的家就在这个城市。”
“嗯。”苏晏迟是个温和的人,沒有咄咄逼人的习惯,他耐心的听汪掌珠说着。
“阿迟,爸爸他们晚上说的那个楚焕东我认识,应该说一度非常熟悉,他曾经是我最亲近的人……”汪掌珠的声音都有些抖,这个被自己冰封了四年,以为会一辈子都不会提起的人,她是心存忌惮的。
苏晏迟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他是那个伤你心的人吗?”
汪掌珠微微的点点头,眼泪随即滑落,顺着眼角落入头里。
“那宴会那天我跟爸爸说,就说你身体不舒服,不让你参加了。”苏晏迟沒有多问,善解人意的拍拍汪掌珠的手。
“谢谢你,阿迟。”汪掌珠反手紧握住这个男人的手,如果不是身边的这个男人,她早就沒命了,她知道苏家现在的情况已经够难的了,她不能再拖累了他,“阿迟,还是不要了,我怕爸爸会不高兴,也怕影响不好。”
“放心吧,沒事的,你一个女人家,去不去都无关紧要的。”苏晏迟轻拍着汪掌珠的肩膀,“小可,你以后有什么困扰,都要像今天一样对我说出來,虽然我的肩膀不算宽厚,但我是你的丈夫,你的问題,都可以交给我。”
汪掌珠转过头,才现苏晏迟的脸离自己很近,他那双好看眼睛显得更大了,眼睛里有着温暖的笑容。
“嗯。”汪掌珠用力的点点头,很努力地不想让语气里的哽咽听起來那么明显。
苏家的酒会在三天后的晚上举行,苏晏迟看着爸爸踌躇满志的样子,就知道他是请动了楚焕东这尊大佛。
苏晏迟听向來强势的爸爸话语中都充满了对楚焕东的忌惮和敬畏,又有汪掌珠的这层关系,他对楚焕东充满了好奇,特意到爸爸的书房里找出了一张楚焕东的照片。
楚焕东的模样出乎他意料的完美,照片上的楚焕东在开一场商务会议,他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沒什么表情,可是苏晏迟还是一眼就看出那种不动声色是在隐讳韬光,只要再对着楚焕东的照片多看两眼,就会让人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苏晏迟也算见过很多人,可是看着楚焕东照片心里莫名就升起一种危险的感觉,这个男人果然不是池中之物,只是一张照片就可以如此的震慑人心,那他的真人呢?
看过了楚焕东照片,苏晏迟下定决定不让汪掌珠去参加这次酒会,在酒会即将召开的下午,苏晏迟借口汪掌珠不舒服,跟爸爸说不带汪掌珠去参加酒会了,让她在家休息。
苏宏难得见儿子如此关心儿媳妇,也就点头同意了。
汪掌珠带着妞妞在家里玩,酒会订在八点钟,看着时间一点点的接近那个数字,她心里开始越的不安,如同楚焕东马上就要推门而入一样。
这时手边的电话铃突兀的响了起來,她看了一眼,是程美娟的电话,她急忙接了起來,程美娟的声音听着很焦急,“小可啊,我的耳环掉了一个,你马上到我的房里,找一副跟我现在穿的宝蓝色旗袍相配的出來。”
“妈,你别着急,我马上去找。”
汪掌珠刚要放下电话,听着婆婆在那边急唤,“小可,耳环找到后,还是你亲自给我送一趟吧,我怕佣人毛手毛脚的再弄丢了,那你爸爸可真要跟我火了。”
“嗯,我知道了,妈。”汪掌珠把妞妞交给保姆,自己急忙跑进程美娟的房间,找出一对差不多的耳环,匆忙的穿着居家的t恤衫牛仔裤就跑了出去。
苏家举行宴会的